p;“几位爷,奴才可算追上几位爷了!”太监疾步至三人跟前,上前打了个千儿,喘着粗气。
“奴才请五皇子的安,请抚台大人的安,请韩大人的安。”
“起来吧。”赫尔沁垂眸看着脚边的人,抬了抬手,“什么事儿?”
那太监起身,垂手立着,瞧赫尔沁一眼,“回五皇子的话...”而后又看向韩玄晖,“万岁爷传抚台大人往三希堂去呢。”
闻言,赫尔沁转眸朝韩玄晖看了一眼,又看向那太监,“因何传召?”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赫尔沁又转眸看向韩玄晖,“我父皇传召于你,你可猜到是因着何事?”
韩玄晖抬眼,眸光往太和殿上头的那块匾额上的建极绥猷四个大字看去。
归京之后,这是他头一回入宫上朝,也是头一回被皇帝传召。
还能是因着何事,无非是这上半年南直隶那头的几桩事。
地震,洪灾,还有...地方财政。
说说现如今朝廷有多难,再说说南直隶那头有多乱。
而后再将他韩玄晖褒贬各半...
更有可能将他顶戴上的珊瑚拿了,赐一颗红宝石。
也有可能连这顶戴都一道旨意收了回去。
皇帝召他究竟是因着何事,他猜不透,也不想猜,更不想在五皇子赫尔沁的跟前猜。
“兴许,也是要问候问候臣的腿疾。”韩玄晖收回眸光,只是冷声回了这么一句。
赫尔沁却是将韩玄晖这一句敷衍的话给听了进去,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同皇上议,省得写折子了,我同你一道去。”
韩玄清见状,朝韩玄晖看,“二弟,不如...为兄也陪你一同...”
帝心深不可测,如今阁府的光景又不好,他很是不放心自己这个有腿疾的弟弟自个儿受皇帝的召见。
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被韩玄晖给打断了。
“大哥不必担心,赶紧回值房吧。”
话罢,未等韩玄清应声,韩玄晖便转头同赫尔沁一同往前走了去。
韩玄清无奈,只得转过身一个人出了皇极门。
御前太监王勉将二人引进堂内的时候,皇帝正立在长案后执笔慢悠悠的勾勒着什么。
二人上前叩见,皇帝手上动作却是未停,也未抬眼。
韩玄晖只瞧皇帝那阵势便知晓皇帝又在作画了。
那是皇帝的爱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