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储入仕之事只好暂时搁置了。
即便秦氏在荣国公前好话说尽,荣国公也未松一点儿口。
这么着一来,秦氏心头本就燥意重重,这会儿又听金氏这么提了一句,便彻底怒了。
“谁同你说我的延储走不了仕途了!”秦氏腾的起身,怒目瞪视着金氏。
金氏却是面色如常直勾勾盯视着秦氏,“自然是老爷说的,难不成还能是妾身自个儿编排出来的么?”
“你...”
秦氏正欲回话,蒋延储却也腾的站起了身,“够了!”
一时,堂内几人皆怔在了那里,都看向了蒋延储。
蒋延储抬眸,却是未再言语,转过身就往堂外走去。
吕贞见状,起身朝秦氏和金氏各行一礼,也牵着蒋景玉追了出去。
许是蒋延储的一声大吼将秦氏的理智又拉回了些许,身为荣国公府的主母,同一妾室当堂吵闹,实在是有失体统。
她缓缓落了座,一手撑在额角阖上了眼皮,另一手朝金氏那头摆了摆。
无论如何,这瞧着心里头的气焰是被灭了大半了。
金氏也见好就收,未再言语,缓身站起朝秦氏行了一礼,转过身往堂外走去。
一时,堂内陷入了沉寂。
“寻个嘴严的去打听着,打听着那钟仪的新铺子何时开张,”话落,秦氏抬起头,缓缓睁开了眼往院外望去,“怎么着,我都得去光顾一下子。”
“是,待会儿奴婢就吩咐下去。”
秦氏点了点头,又是一阵缄默,朝外喊了一声,“老爷回来了吗?”
外头立即有女婢立到门廊处来回话,“回来了,刚回来没多久,这会儿正在书房那头呢。”
秦氏起身,抬手将发髻一抚,又理了理衣襟袖口,将身上的褶子抚平,“走,往老爷那头去。”
....
出了堂屋,蒋延储越想心里头的气越盛,脚步飞快。
“延储,你怎么了?可还是因公爹未给你寻差遣的事儿心头不悦?”吕贞命青鸟带着蒋景玉往一旁玩去,上前去拉蒋延储的手。
这一次,蒋延储未像从前一般紧紧攥住吕贞的手,只是任由她牵着。
此时此刻,吕贞还未分辨明白,蒋延储心里头的不得劲儿究竟是因着何事。
说来,全是方才管事的带来的那一消息的过。
他与钟仪成婚前,钟仪在他身上的心思不比吕贞少。
当初和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