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急于同她们阁府撇清干系……
如此,钟仪躺在榻上,看着坐在榻前的蒲察翁主和一旁贵气逼人的妇人,只得若无其事地露了个笑。
坐在蒲察边上的便是其婆母,也就是内阁首辅韩汲的正妻京兆韦氏。
这韦氏...钟仪也是曾听说过的。
韦氏乃京兆望族,其族冠冕相袭,出宰相十二人。
因母家和夫家皆家世不凡,自己生养的两个儿子又都出息的很,大儿子翰玄清为翰林院大学士,二儿子翰玄晖为南直隶巡抚,故而这韦氏从来都是趾高气昂。
碰巧这蒲察翁主亦同样冷傲,京中人都说这婆媳二人性情极像,是天定的缘分。
毕竟毒素在体内窜了一遭,饶是经了一番医治,面色还是泛了白,加之钟仪身子骨本就瘦削,躺在那儿,人愈发显得孱弱单薄。
“夫人言重了,是翁主福德深厚,这才照拂了我们兰台上诸人,让我们得以逃出一劫。”她用尽气力道。
“蒋少夫人,你有功,就别推了。”韦氏深瞧钟仪一眼,笑了。
钟仪正欲答话,一女婢走了进来,躬身附到了韦氏耳边。
不多时,韦氏面色逐渐变的严肃起来,而后抬手一摆,“知道了,下去吧。”
今日遭了刺,府上自然是有许多事还要理。
见状,钟仪便赶紧自觉请离了。
韦氏亦自是未再把人多留,命人拿了两大盒补品,又往里搁了十余颗护心丹,这才命身边的嬷嬷亲自将钟仪往府外送去。
直到出了阁府的大门往马车上走,钟仪脸上的笑这才止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园香将那两大盒补品往车夫手上搁去,“您今儿是受邀吃茶来了,可这茶没吃着不说...还替那翁主挡了毒箭!挡了毒箭不说,还得一昧的陪着笑脸儿!您...”
钟仪将手伸到园香跟前,气若游丝,“莫念经了,赶紧扶你主子我上去吧。”
园香抹了把眼泪,将马凳往钟仪脚边搁去,去托钟仪的胳膊,抽着气儿,“您慢着些。”
可钟仪一条腿刚迈入车内,便听得身后有人叫了。
“少夫人。”
她回身一瞧,竟是玉蝉。
“玉蝉,你这大半天都往哪里去了?你可知...”园香指着玉蝉就骂,却被玉蝉打断了。
“少夫人,您得赶紧同奴婢回钟府一趟了,老爷夫人都候着您呢。”
闻言,钟仪心头一怔,玉蝉哪里是往街上采买去了?这是背着她先回了钟府去了。
“好哇你玉蝉!”园香将轿帘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