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毕竟那个时候他灰头土脸,又只有十岁。
李昭漪静静地看着月亮。
这也没关系,他想。
他记得就好。
陆重总是对他说,殿下,我后悔教你心善,这宫里不需要心善。
他不知道李昭漪和云殷的事,只是李昭漪向他打听过云殷的事,言语之间显然不是反感。问不出,他就只好委婉劝说。
但李昭漪说,师父,那你就不应该管我。
陆重因为偶然的恩情甘愿冒着风险甘愿照顾恩人的后代十八年,李昭漪没有刻意去学,但他至少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
能让他报的人很少。
除了陆重,就只剩下云殷一个。
陆重是亲人,云殷……
云殷是什么呢。
李昭漪不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混乱颠倒的夜晚。
就在他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窗边突然翻进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外间的木柯。
还没等他扭过头,陆重就道:
“不用看了,药晕了。”
李昭漪动了动唇:“……师父?”
“收拾东西。”陆重看着他,言简意赅,“把所有要拿的都拿上,换衣服。”
“就现在,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