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狐裘的系带被崩断,雪色绒毛飞散,像一场骤然炸开的白焰。
“宫煜!”夙柔踉跄站稳,腕骨疼得发麻,“你发什么疯?”
宫煜没答,只抬眼盯向夙迟。
那目光黑沉,映着烛火,像被风雪打磨过的刀口,冷且亮。
夙迟下意识上前半步,将孩子往怀里拢了拢。
两个男人之间,被无形的气劲激得旋成细小的涡流。
“她是我妹妹。”夙迟声音带着沙场淬出的锋利。
宫煜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三哥记好,莫忘了。”
殿中静得可怕,更鼓三声,像敲在人心最脆的那根弦上。
夙迟垂睫,掩去一闪而逝的狼狈。
再抬眼,已恢复平日的温雅,“我抱她,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宫煜低笑一声,转头看夙柔,嗓音压得极低,“你也觉得,天经地义?”
夙柔被问得哑口,什么天经不地义的?
她确实觉得夙迟小题大做。
三哥自幼便是如此,她磕了碰了,夙迟能彻夜不眠地守着。
她若笑一笑,夙迟便能把全天下的星星都摘来。
一个拥抱,至于让他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