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氏的手段。
裴念虽是女孩,但由于是长房遗腹子,一家人心疼得紧从来都是惯着。
拿孩子出来挡事,宋云棠从前真是小看了她。
裴昭挡在沈姝宁身前,拧眉道:
“云棠,念念只是害怕,难道你连孩子也要罚?”
定西侯脸色一黑,指着裴昭怒声道;
“混账!做错事的是长房,你冲云棠发什么火?”
裴昭捏紧了手指,干脆地跪下。
“父亲若执意要请家法,儿子替阿宁受罚!”
定西侯气得一个踉跄,怒声道:
“好!好!打!给本侯打!”
惦记孟氏的定西侯顾不得裴昭,甩袖便冲进了内室。
门外竹板落在身上的声音一下下。
二十棍打完,裴昭额头早已冷汗连连。
沈姝宁挣脱开婆子的桎梏,哭着扑上去,摇头喊道:
“打我吧!还是打我吧!”
裴昭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只安抚地看向沈姝宁。
“不疼。”
裴念挣扎着脱开奶娘的手,扑到裴昭身边哭着不肯放手。
这一幕倒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三口。
宋云棠只觉得无比讽刺。
深吸一口气,她转身要走,却被裴昭一瘸一拐追上。
她拧眉不想再听裴昭任何解释,可裴昭先一步开口,温润的嗓音带了丝少有的祈求。
“云棠,阿宁和念念都吓坏了,父亲气还没消,若她们留在这里实在受不住,我让人送她们去你院里暂住。”
宋云棠差点讽刺地笑出声来,挨家法的是裴昭,沈姝宁母女除了哭一场以外,着实看不出什么损伤。
她打断裴昭。
“世子忘了,开辟东苑时孟姨说过什么话?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东苑。”
她与裴昭三年前刚一定亲,孟姨就迫不及待地接她回裴家。
东苑就是为她专门辟出的院子,孟姨当年亲手写下字据,将这院子连地皮带屋舍全给了她。
也就是说,她入住的那一日起,东苑便不再属于裴家,侯府任何人都不得踏进!
这是孟姨为了让她能安心自在地暂住,不受任何拘束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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