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
满腔疑惑,被人抬着进来的吴信,还未开口,便注意到了苏绾身边的梁望舒。
此时的梁望舒并不像他初见时那样,脸色虚弱苍白,而是气色变得好了一些,面色红润,多了些光泽。
看起来苏绾将她照顾的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这么奇怪…
一进营,梁望舒便冷冰冰的看着他,像是对他一副很不满的样子,上下审视着他。
这让吴信一头雾水,直到转头看向苏绾。
发现苏绾不敢看他,俨然一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之后,吴信才后知后觉,揣测出了什么,第一次知道了如坐针毡是什么感觉。
哦,不对,他现在是躺着的。
所以这么形容也不太合适。
一边胡乱想着,吴信一边沉默地看着站在榻边,上下扫视着他,还时不时伸手在他身上这摸一摸,那摸一摸的梁望舒。
尽管有些疼,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的那样,只能装哑巴。
气氛诡异的安静。
还是梁望舒先行开口,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嗯…摸着还挺壮的,而且还挺硬气,我都这么戳你伤口了都不吭一声,是条汉子。”
梁望舒眉目虽带笑,但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语不惊人死不休,让吴信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难怪婉清会喜欢你,也是,征战沙场的猛男谁不喜欢,看看你这浑身是伤的样子,怕是为了救我费了不少力气吧?”
“看的我都心疼了呢,就是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是叫贤婿呢?还是该叫驸马呢?”
说罢,未等吴信说话,梁望舒又故作苦恼地伸出手指,轻点唇角,好似自言自语的说:
“应该叫驸马吧?毕竟你又不仅仅是婉清的夫婿,真是叫人好生…纠结呢。”
一眼丁真。
不,吴信一听就确信了自己的揣测没有错。
好好好,苏绾。
我帮你,你卖我。
想到这,吴信都有点不敢置信,用着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在梁望舒说话后,终于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苏绾。
眼神传达的意思也很简单——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倒啊?
而苏绾的回答也很简单,就是微微一偏头,不言不语。
这让吴信傻眼了。
不是?
你什么意思?
你是意思是不仅卖了我,还想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个问题吗?
而且还是这种刚见岳母,岳母就知道你不仅和女儿有关系,还和女儿的姐姐有关系这种…不被打死就算成功的问题?
眼见苏绾指望不上,吴信不言不语,然后面色凝重,随即担起责任,硬着头皮回答道:
“呃…其实都行。”
然而。
吴信这句话却让梁望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不善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羞愧,还觉得理所当然吗?”
这让吴信沉默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毕竟梁望舒这变脸太快,有点让吴信摸不清楚她的意思。
不过,吴信不说话。
梁望舒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吴信。
这让吴信只能小心翼翼地迟疑又道:
“那我感到羞愧?”
“呵呵…”梁望舒冷笑,你做都做了,那羞愧还有什么用?”
吴信无言以对。
而看着吴信这副样子,梁望舒其实也不知道咋办了。
因为她本来就只是单纯想看看这个把自己亲女儿和苏绾两个人都喜欢上,甚至引得苏绾做出那么伤风败俗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顺便抽他一顿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