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爸爸保护村子那样吗?”
向日葵似懂非懂地问,一旁的博人眼见不由的一抽,他模糊记得,类似的话,他也问过。
“嗯,和爸爸一样。”
鸣人用力点头,声音有些发哽,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甚至……可能比爸爸做得更多。”
“嘁。”
博人发出一声轻微的鼻音,他双手抱胸站在几步之外,眉头习惯性地蹙着,目光在父亲、沉睡的伯父和维生舱之间来回扫视。少年人的叛逆和困惑清晰地写在他脸上。
“了不起的英雄?保护了大家?可是……”
博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不忿。
“他躺在这里十年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这样的保护……有什么意义?”
博人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和委屈。
“爸爸你成了火影,小樱阿姨有了佐良娜,佐助叔叔在到处冒险,鼬叔叔也有了光斗……大家都在往前走,只有他……”
说着博人指向维生舱。
“像个被时间忘记的标本!”
“博人!”
雏田的声音带着少有的严厉,她看向长子,纯白的眼眸中满是责备。
“不许这样说伯父!你根本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
鸣人站起身,走到博人面前,双手按在他略显单薄的肩膀上,强迫少年与自己对视。他看到了儿子眼中那份深藏的不解和某种被压抑的、对“缺席”的怨怼。
“博人。”
鸣人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
“意义……就在于你现在能站在这里,用这样的语气质疑我;在于向日葵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在于木叶村今天还飘扬着树叶的标记;在于大家都能幸福的活着……在于我们所有人,都还能拥有‘未来’!”
鸣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每一个字都敲在博人的心上。
“那场战争……最后封印辉夜的,是你伯父,用他所有的力量,甚至可能是他的生命,在最关键的时刻……推了我们一把!”
鸣人的声音微微发颤,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毁天灭地的终焉之谷,那绝望的能量风暴,以及风暴中心,秦羽义无反顾冲向辉夜核心时,那决绝而模糊的背影。
“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们争取了那一点点的时机!代价……就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沉睡了十年,不是因为他想睡,更不是因为他懦弱!”
鸣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捏得博人肩膀有些发疼。
“是因为他的身体和灵魂,承受了太多太多!他的‘沉睡’,本身就是他为我们所有人背负的十字架!你明白吗,博人?”
博人被父亲眼中那沉重如山的悲伤和毫不作伪的痛楚震住了。他张了张嘴,看着父亲泛红的眼眶,看着维生舱里沉睡的“标本”,再看着母亲怀中懵懂天真的妹妹,那句“不明白”终究没能说出口。他倔强地别开脸,紧抿着嘴唇,沉默下来。少年心中翻腾着复杂的情绪,质疑并未完全消散,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东西压了下来,让他无法再像刚才那样轻易地质问。
实验室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维生系统低沉的嗡鸣在背景中持续,如同沉睡者缓慢的心跳。
“哐当!”
就在这时,实验室外侧的合金通道里,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声,紧接着是急促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脚步声带着一种久违的、风尘仆仆的粗粝感,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让合金门框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两道身影裹挟着浓烈的、混合着尘土、汗水与某种奇异矿石气息的风,闯了进来。
是宇智波佐助和君麻吕。
佐助的深色斗篷破了几处,沾染着不知名的深色污渍,他惯常的冷静面具似乎被彻底撕碎,额前的黑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额角,仅存的右眼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黑色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