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涌入的记忆。
“白的记忆?所以…我死了,心脏的归属……”
巨大的信息洪流冲击着他,前世今生、心脏的纽带、在火影世界的相遇与陪伴……无数线索瞬间串联,真相如同惊雷般炸响!
就在这震撼与明悟交织的瞬间!一股冰冷、狂暴、却又蕴含着一丝奇异生机的力量,如同万载寒冰凝结的巨锥,狠狠凿穿了意识深渊的壁垒!刺骨的寒意与灵魂被强行撕扯的剧痛骤然降临!
“呃啊!!!”
现实中,秦羽的身体猛地痉挛,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了一下!沉重的眼皮仿佛被冰封千年,在巨大的意志力撕扯下,终于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模糊的光影晃动,渐渐聚焦。
戈壁灰暗的天空,如同一块沉重的铅板压在头顶。那棵遮天蔽日、散发着不祥与压迫感的神树轮廓,是视野中最庞大、最令人心悸的存在。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忍术碰撞的尖啸、能量湮灭的低吼……如同潮水般涌入耳中,将他彻底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秦羽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僵硬的脖颈,目光投向身侧。
就在那里,不足半臂之遥。
白。
或者说,白小蕊。她静静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被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永恒地封存。清丽的容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最纯净的冰雪雕琢而成。长长的睫毛如同静止的蝶翼,覆盖着眼睑。嘴角凝固着一丝若有若无、近乎解脱的弧度,仿佛沉入了一个永不醒来的美梦。那层覆盖全身的薄冰,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着微弱的、凄冷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件易碎而绝美的琉璃人偶,被遗弃在这修罗场中。
没有呼吸的起伏,没有生命的暖意。只有一片死寂的、深入骨髓的冰冷,无声地弥漫开来。
秦羽的瞳孔,在看清那张被冰晶永恒定格的熟悉脸庞的瞬间,骤然收缩到了极致!大脑仿佛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窟,瞬间冻结,一片空白。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战场上的一切喧嚣,鸣人愤怒到变调的嘶吼、水门焦急的呼喊、须佐崩裂的巨响、神树根须贪婪吮吸查克拉的低沉嗡鸣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隔音玻璃隔绝。他听不见,也感觉不到。
他的整个世界,崩塌了,坍缩了,最终凝固在眼前这张覆盖着冰霜、失去了一切生机的脸上。
“白……?”
一个极其沙哑、干涩、仿佛砂纸摩擦般的声音,艰难地从他颤抖的唇间挤出,微弱得几乎被风声吞没。
指尖不受控制地、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渺茫的期盼,缓缓伸向那覆盖在她脸颊的冰晶。
刺骨的寒意如同毒蛇,瞬间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窜入,狠狠噬咬着他的心脏!那冰冷坚硬、毫无生气的触感,如同最残酷的判决书,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这不是梦。这冰冷到灵魂深处的绝望,真实得令人窒息。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秦羽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个徒具形骸的躯壳。脑海中,那些温馨的、吵闹的、依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疯狂闪现:雨之国初遇时她笨拙踩水坑溅起的泥点,篝火旁她递来烤焦的鱼时傻乎乎的笑容,每一次危险降临她躲在自己身后时紧抓衣角的小动作……还有,那虚化面具碎裂瞬间,她望向自己时,那双充满了惊惶、绝望,却又无比清晰的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眸子……
为什么躺在这里冰冷僵硬的会是她?那个总是带着点小脾气、偶尔脸红、会撒娇的她?
“因为她选择了你,秦羽君。”
一个冰冷、滑腻、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耳边响起。大蛇丸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他身侧,金色的蛇瞳闪烁着探究与玩味的光芒,视线在秦羽失魂落魄的脸上和冰晶中的“白小蕊”之间来回扫视。
“她用那种…什么彻底虚化、舍弃了人形的灵魂本源,以及全部的…所谓的‘灵压’作为献祭的薪柴,通过我施展的‘五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