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双漆黑的眼眸却依旧死死盯着秦羽,里面充满了疯狂与讽刺。
“嗬……嗬……来啊……嘿嘿嘿嘿……”
鸣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
“把我……杀了啊……当着……爸爸的面!让爸爸好好看看!你……你是怎么对待……他的儿子的!你这个……刽子手!哥哥!”
秦羽紧抿着苍白的嘴唇,挣扎着站起身……抬起微曲的右手,掌心间,一颗最纯粹、由自身查克拉凝聚的湛蓝色螺旋丸缓缓旋转起来,虽然远不如之前震撼,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秦羽一步步,踉跄着走向地上的鸣。
“我承认……”
秦羽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深入骨髓的倦怠。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至始至终……我也不配做你哥哥……或许,我甚至……都不配当父亲的孩子……”
秦羽走到鸣的身边,半蹲下身,那双因消耗过度而显得有些暗淡的金色竖瞳,紧紧盯着鸣那双充满怨恨与嘲弄的漆黑眼眸。
“可是……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秦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质问命运,又像是在对自己低语。
“我只是想……平平凡凡地过完这一生……我有什么错?”
秦羽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所有的彷徨、所有的痛苦都吸入肺中,然后彻底碾碎。
“抱歉……”
秦羽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冰冷。
“你不懂…我甚至可以为了鸣人而死…但你…终究不是鸣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秦羽手中那枚湛蓝色的螺旋丸,带着他最后的力气与决断,狠狠地按在了鸣的胸口!
“呃啊!!!”
鸣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螺旋丸那强大的扭曲力毫无阻碍地作用在他残破的身躯上,瞬间将他的胸口洞穿、撕裂!
鸣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色血液,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的神采迅速消散,最终凝固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与不甘,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生机。
神树人鸣,死了……
秦羽维持着按压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眼前这具逐渐开始化作黑色灰烬消散的躯体,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柱间、扉间、日斩、水门、纲手相互搀扶着聚拢过来,他们同样伤痕累累,查克拉消耗巨大。
看着倒地死去的鸣和浑身浴血的秦羽,众人脸上并无胜利的喜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凝重。
战斗暂时结束了,但逃跑的十罗和考德如同悬顶之剑,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
而他们此行的真正目标…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等被囚禁的真正同伴,又在这片广袤而诡异的异空间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