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目光,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由他亲手参与“制造”的生命。
“何必执着于这些?”
大蛇丸的声音罕见地少了几分玩味,多了些晦涩。
“虽然从生理诞生的过程而言的确如此,但你……”
说着大蛇丸的目光扫过墨玄沉静的眉眼,那眉宇间属于秦羽的冷峻轮廓,那沉静中隐约透出的、属于白的纯净。
“也的确是因为他们的基因才得以存在的个体。你的生命之火,由他们而生。虽然没有经由他们的血肉孕育,但理论上……”
大蛇丸的嘴角勾起一个难以言喻的弧度,带着科学家的冷酷与一丝近乎怜悯的复杂。
“……他们的确是你的父母。”
闻言墨玄沉默了,实验室再次陷入深海般的寂静,只有维生系统的嗡鸣固执地证明着时间的流逝。少年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维生舱外壁。那触感坚硬、冰凉,隔绝着生死。他的指尖顺着舱壁的弧度滑下,仿佛想穿透这层坚硬的阻隔,去触碰舱内那张沉睡了十五年的、与自己如此相似的面庞。
许久,许久过后。那只手终于收了回来,指尖带着舱壁的寒意。墨玄朝着大蛇丸,极其标准地微微躬身,动作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疏离与克制。
“我知道了,大蛇丸爷爷。”
墨玄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无波。
“我再去看看母亲。”
说完,墨玄不再停留,转身,脚步依旧无声地离开了实验室。合金门在他身后悄然闭合,隔绝了那道瘦削而挺直的背影。
大蛇丸站在原地,金色的竖瞳凝视着紧闭的门扉,细长的舌头下意识地探出唇边,在冰冷的空气中顿了顿,最终只是缓缓舔过自己略显苍白的下唇,无声地收了回去。
“波风墨玄……”
大蛇丸低低地、带着某种奇异韵律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件精心雕琢的作品。
“代表沉默内敛的墨,代表组织根源的玄……哼哼,鼬,止水,名字取得……倒真是贴切。”
岛屿最幽深的地底。空气在这里仿佛也凝结了,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一间完全由深紫色水晶构筑的密室,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梦幻而凄清的氛围中。密室中央,一座繁复古老的封印阵在紫水晶地板上闪烁着微弱的、冰蓝色的符文光芒。
封印阵的核心,静静躺卧着一具身影。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美丽的“存在”。周身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却又永不融化的剔透冰晶,仿佛时间女神最完美的冰雕杰作。冰晶下的容颜精致得毫无瑕疵,长发如墨玉般铺散在冰面上,神情安详宁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无梦的深眠。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便是这紫色水晶宫永恒的核心,也是这冰冷地底最凄美的绝唱…白。
墨玄脱去了鞋袜,赤着脚踩在冰凉刺骨的紫水晶地面上。寒气瞬间从脚底直窜而上,他却恍若未觉。他缓步上前,在距离封印阵边缘一步之遥处停下。棕黑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冰晶中的母亲,那目光里没有孺慕,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审视的陌生感。
“母亲大人。”
墨玄轻轻开口,声音在空旷冰冷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渺小。
“我来看您了。”
墨玄蹲下身,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取出一支洁白如雪、花瓣上还带着细微露珠的新鲜花朵,动作轻缓地放在冰晶边缘。花朵的洁白与冰晶的剔透相互映衬,更添一份脆弱易逝的美。
“母亲大人。”
墨玄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仿佛在斟酌着冒犯的界限?
“虽然这样说或许有些僭越,但……”
顿了顿,墨玄的目光落在白那被永恒冰封的、完美无瑕的脸上。
“……我,应该并不是您和父亲大人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吧?或者说……”
少年微微抿了抿唇,吐出一个冰冷的词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