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在我的认知里薛承并不算家人,拍哪门子的全家福。
我刚想拒绝,但脑中忽然闪过蓝齐,他目前是不完全信任我,虽然我有一定把握让他与我合作,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薛承能跟着蓝齐来找我,说明目前他是有一定权势的,并且能在蓝齐面前说上话,后期许多事也许需要他帮我办。
在我思考时文森特揽住我的肩道:“咱俩结婚证照片还没拍呢,就算现在领不了证,但拍个照片也行呀。”
我垂眸又想了想,在薛承那期待的目光中点头了。
就近找了一家照相馆,薛承看起来很开心,对镜整理仪容时甚至在哼着小曲。
我替文森特整理衣领,发现他俩今天穿得都比较正式,我暗戳戳的把领带收紧些,微笑道:“你们俩商量好的吧。”
文森特举手作投降状,笑嘻嘻的说:“什么都逃不过老婆大人的法眼。”
我瞪了文森特一眼,把领带松开了重新给他整理,故意恶狠狠的说:“记住了,我这都是为了你。”
“哇,亲爱的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我简直感动死了。”文森特做出很夸张的动作,话毕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在幕布前站定,文森特在替我整理头发,薛承面带笑容的站在我身边,我心中念着大事便没有作为。文森特却笑着将我的手和薛承的手挽在一起,道:“这样才像一家人。”
等我看到照片时只觉得凄凉,这张照片曾出过。
薛承加了钱,在我和文森特拍红底双人照时照片便已经洗出来了。一共洗了三张,薛承拿着自己的那张左看右看,嘴角噙着幸福的笑。
我并没有去看那张照片,而是仔细欣赏我和文森特的合照,虽然我们没办法在法律上获得认可,但在彼此心中我们已经是对方唯一且终身的伴侣了。
文森特如今被国立研究院的控制是不能在外面过夜的,薛承也是,但是两人给我重新安排了房子,地段装饰都很不错。
文森特就看出我有话要和薛承说,亲了亲我的额头便出去了。
“我要加入蓝齐所在的项目,并且要让他信任我,你能做到吗?”我看着薛承的眼睛,直言不讳。
“能,只要是妈妈让我做的,我都能做到。”薛承眼睛亮亮的,他今天一天都很开心。
我收回视线,下了逐客令,在窗前目送他们的车子驶离,将那张全家福丢进了玄关的抽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