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该还我了吧。”
我垂眸看着她,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们的个性一直分明,她作为主人格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变得懦弱胆怯,这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抢过了身体的主导权,但在来到这里后她却突然变得强势。
远离了那些本不该属于我们的糟心事,薛靖的精神状态在一天一天变好,这四个月养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
“你累了这么久,该我了。”她此刻的狡黠让她像只偷到肉的小狐狸。
话毕,我便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像是机械人突然没电,摇摇晃晃的只能向身后倒去。
……
睁开双眼,自己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眼帘中只有衣帽间的吊顶。
我动了动手指,确定自己已经重新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
“姐!”蓝敬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脸便出现在我眼前,“没事吧?摔哪了?”
“没事,就是腿突然有点疼,没站稳。”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我看啊就是你腿还没好全,我哥哥说的对,你就该再坐一阵子的轮椅。”蓝敬弘嘟着嘴,小声埋怨道。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道:“你个小大人,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真没事?”
“没事。”
“好吧,那走吧,爸爸就是让我来叫你吃年夜饭的。”
我点点头跟着蓝敬弘走,回头看了一眼莉莉,现在站在镜中的人是她。
我没料到战前的年夜饭会这么丰盛,这些菜无论是品种还是摆盘都有讲究,每一个都象征着吉祥如意,事事顺心。
也许是我震惊的样子太明显了,蓝耐恕让人把我的椅子又往他那边挪了挪,在红木圆桌上,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倒真像一家。
饭桌上一家人互相夹菜,说说笑笑,我也尝试着给这三人夹菜,气氛越来越融洽。
饭毕还要守岁,蓝耐恕和蓝敬元布了一局棋,蓝敬弘拉着我在茶几上拼积木,电视放着春晚当背景音。战后的手机电视都是悬浮透明屏,这种大件的液晶电视在我看来算老古董,电视里播放的内容对我来说也新奇。
砰!
一声猛烈的爆炸声撕破夜晚的愉悦,如死神的镰刀照着我的面门狠狠劈下。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炮弹。
我吓得面色瞬间惨白,猛地从地毯站起,右手下意识的去拿枪包里的枪,却掏了个空,桌上刚刚拼好的积木也因为我的动作全部散落。
一家三口错愕的看着我,屋外的爆炸声还在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才十一点就放烟花呀。”蓝敬弘喃喃道。
此刻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目前还没有战争,外面的声音是和平年代象征繁荣昌盛的烟花。
只是烟花,不是炮弹。
我难为情的坐下,可手还在抖。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我刚刚的动作地区太奇怪了,和平地区没有人会把烟花认作是炮弹。战争时代没有烟花,我只在蓝林的记忆里见过。
蓝耐恕清了清嗓子,道:“这棋今天就下到这里吧,敬元敬弘,我之前叫人买了些烟花回来,在地下室里,你们去拿了带着敬林出去玩一玩吧。”
蓝敬元也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就拉着还在懵圈状态的蓝敬弘去楼梯间。
我以为蓝耐恕会问我什么,但他却一字未说,从玄关处的收纳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又给我系上一条兔子围巾,道:“外面冷。”
好像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我的内心深处,温暖又柔软,无声无息的进入我的心中,轻轻安抚着我受惊的灵魂。
是叫情亲吗?
蓝耐恕眼中的是对子女的慈爱,他替我将围巾的帽子整理好,使两只兔耳朵刚好垂在身后,围巾的两端又能最大程度的遮住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