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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伟正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附和:“放心,今晚我们都睡这儿,四个大男人守着,就算他来十个八个混混,也能揍回去!”
他把啃干净的鸡骨头扔进垃圾袋,又抓起一把花生米,壳子剥得飞快,碎屑落在茶几上,像撒了层碎玉。
宋武和陈军也点头,两人手里的啤酒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武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客厅开了空调,但想到今晚打断齐修腿的事,还是有些兴奋的发热:“那齐修平时仗着齐家横行霸道,今天总算让他吃了苦头,解气!”
角落里,关老的房门早就关了,屋里静悄悄的。
老人一向早睡早起,这会儿已经睡熟了,只有门缝里漏出一点微弱的光,映得门口的兰草叶片泛着浅绿。
张成看着茶几上的啤酒罐,指尖摩挲着罐身的冰凉,心里却没放松——他知道齐修不会善罢甘休。
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
医院的VIp病房里,白色的床单衬得齐修的脸格外惨白。
他躺在床上,右腿被固定在支架上,稍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齐父站在床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满是怒容,皱纹拧成一团:“你说说,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断你的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是那个叫张成的混蛋!”齐修咬着牙,声音嘶哑,眼神里满是怨毒,“我派去的混混被他用飞刀伤了,害得我花了不少的医药费……养了五年的小宝也莫名其妙地被他弄死了!”一想到张成,他就气得浑身发抖,连伤口都更疼了。
齐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捏着下巴,沉吟道:“他还会飞刀?看来是个硬茬。就算找道上的高手,也未必能有把握——他现在肯定戒备得很。”
“爸,我不管!”齐修猛地提高声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依旧坚持,“我要动用鬼新娘!今晚就弄死他,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鬼新娘是齐家养了近百年的厉鬼,比小宝厉害十倍,是齐家的核武器一样的底牌。
齐父沉默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齐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点了点头,语气冰冷:“好,就用鬼新娘。今晚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过多久,齐家的人就查到了张成的别墅地址。
晚上十点,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凤凰山脚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手里握着一个通体翠绿的玉葫芦,葫芦上刻着诡异的花纹,寒气从葫芦口溢出来,在空气中凝结成淡淡的白霜。
他走到别墅外墙的阴影里,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拧开葫芦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