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画出来不行吗?”张成疑惑地问。
“也行啊,但没人可以一笔画出来。”关忠烈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遗憾,“这符箓的线条不能断,一笔错了就没用,比绣花还难,反而是观想更容易一些,不过只有你这种天纵奇才才能做到。”
“那我试试。”张成跃跃欲试。
“记住,祛病符的纸张是黄色的,正宗的黄纸,符文是朱砂……”老头取出一张黄纸,又取出一碟朱砂。
张成点点头,仔细地把玩研究了一番,才盘膝而坐,死死地看这医符上的祛病符——线条像缠绕的藤蔓,朱砂的印记在黄纸上格外醒目,每一笔都透着玄妙。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海中开始勾勒符箓的模样。
瞬间,他感觉精神力像被抽走的溪流,快速从指尖涌出,在掌心凝聚成淡金色的微光。
没过多久,一张和古书上一模一样的祛病符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黄纸泛着淡淡的光泽,朱砂印记鲜红如血,线条流畅,没有一丝断裂。
关忠烈看着张成掌心的符箓,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成了!真的成了!老天爷待我不薄啊……”
但张成恐惧地发现,自己两眼发黑,精神疲惫至极,比自己观想五束玫瑰还累。
显然精神力消耗完了!
赶紧盘腿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白骨的轮廓——先是一节指骨,泛着冷白的光,慢慢延伸成手掌、手臂,最后是一副完整的白骨,在意识里静静躺着。
精神力像干涸的溪流,在白骨观的牵引下,一点点从身体深处渗出来,顺着血脉流回大脑。
起初只是微弱的酥麻,渐渐变得温热,像泡在温水里,两小时后,眼前的黑晕才慢慢散去,呼吸也平稳了些。
他睁开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倒抽一口凉气:“这祛病符也太难观想了吧?感觉精神力都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