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臣觉得很冤枉,但他也十分理解时暖的心情。
她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生死未卜,考虑问题的时候就难免往某一方偏移。
但其实,感情的事外人从来都说不清楚。
如果安然对楼景琛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也就不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这一切,都要基于安然能醒的前提下。
若是出现意外,那楼景琛就是千古罪人。
第二天下午,安然终于悠悠转醒。
时暖一阵嘘寒问暖,马上让人准备个粥送过来,但安然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两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在前天的晚上陷入虚无,如今只是一副躯壳。
“安然。”
时暖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说句话好吗?或者不想说的话,你跟我眨眨眼睛?”
至少让我知道,你正在恢复健康。
可她没有。
她像个安安静静的瓷器,躺在那里任由摆布。
时暖低着头,情绪正在一点点走向崩溃。
江逸臣看不下去,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心理医生马上就到,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时暖只能和江逸臣一起出去,等着看医生怎么说。
她靠在墙上,眼神透着深深的无力。
“你说,人怎么能在一夕之间变成这样?”
毫无生气。
江逸臣握着她的手,沉沉的嗓音像音符,一点点注入到血脉里,“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夕之间的,她……可能觉得很累吧,这次大难不死,以后必有后福。”
时暖抿着嘴唇,也只能这样想。
不知道心理医生跟安然聊了些什么,从中午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出来。
“你好,怎么样?”
心理医生叫常鑫,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女孩子。
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已经是国际上比较知名的心理专家。
她抬了抬眼镜,语气稍显凝重,“我感觉安小姐应该遭受过一定的暴力对待,当然……我所说的暴力,不局限于具体的生理伤害,还包括心理上的。”
这些,时暖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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