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一下,随后加速跳动。
她把这归结于酒精的作用,继而端起酒杯走过去,落落大方道:“江总,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有多久。
距离上次H国,还不到一个月。
“好久不见。”
江逸臣喉结滚动,眼底涌动的情绪不加掩饰地展现在她面前,他低哑的嗓音很有穿透力,在一众嘈杂里传进时暖的耳朵,“聊聊?”
酒吧的消防通道有个后门,没有过多的装饰,原本的铁栏杆被雨淋过,透着几分锈迹斑斑。
远处的天空挂着一弯月亮,看不见星星,就显得有几分冷清。
也不管脏不脏,时暖在楼梯上坐下。
酒瓶放在旁边。
酒杯在手心里握着。
她望着视线里的景,眼神也被这夜染了一层雾,“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也会带我爬到房顶上看月亮?”
是她非要去的。
可爬到房顶上,时暖却害怕了。
他说:“没事,有哥哥在呢,真摔下去哥哥给你垫背。”
“那你会摔死吗?”
“不会,哥哥练过武功,区区两层楼……”
不曾想后来当真差点摔下来,江南洲大发雷霆,罚他跪了三个小时,反倒没有说时暖半句,小心翼翼的哄着她,生怕她受到惊吓。
她是后来才明白,江南洲看她的那种眼神,分明夹杂着愧疚。
这种愧疚来源于母亲,和她本人无关。
回忆起小时候,江逸臣也笑了笑。
“小时候不懂事。”
如果懂,他不会出国,应该从那时候就留下来好好保护他的姑娘。
时暖吸了吸鼻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眸看着他,“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
说吧,我准备好听了。
江逸臣雾暗的眸子锁定着眼前这张脸,许久,他嘴唇动了一下,“我……”
开了个口,似乎又无从说起了。
男人自嘲一笑,低眸。
“我原本准备了很多话想说,可这会看到你,好像又觉得那些话不够,说出口,反而像一种借口。”
时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江逸臣继续:“也许你不知道,我爱你,比你以为的要早很多。”
时暖笑:“不会是我还没成年的时候吧?”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