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臣心口猛然一痛,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抬起手,指尖带着微微颤抖去触碰她的脸。
“时暖。”
郑重其事叫她的名字,已经是很久以前。
他沙哑的声音干如枯井,“我欠你的我都可以补还给你,你要什么都行,但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能因为他曾经做的那些事就判我死刑。”
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时暖没有回答。
平静无波的脸颊依旧精致。
她并不恨江逸臣,可要说其他更多的感情……也不该。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虽然还没有说清楚,但意思已经在那儿摆着。
“你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要睡觉了。”
逐客令。
江逸臣俊美的脸染上诲谟,看她拉好被子。
也许是一切终于结束了吧,时暖意外的睡了个好觉,她知道男人在旁边守了一整晚,但已经决定好的事,也不会再变。
关门声响起她才睁开眼睛。
往门口扫了一眼,他应该是去书房了。
时暖手指情不自禁的抓握了一下被子,好一会才缓缓松开,起来洗漱。
下楼。
花姨做好了早餐。
她在江家那么多年,和周晴的关系就像姐妹一样,什么都会分享,对昨天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她心疼的目光落在时暖身上,欲言又止。
时暖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几分钟后,江逸臣从楼上下来。
一夜没睡,他眼睑下方透着些许青色,冷峻的脸部线条越发凌然。
花姨像看到了救星,赶紧跑过来把他拉到一边。
“逸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你妈妈打电话给我就一直哭,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也知道暖暖是最大的受害者,这……”
“花姨。”
江逸臣听得脑子越来越沉,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已经解决了,您不用担心。”
“可……我看暖暖可没解决。”
正常来讲人都得有点情绪吧?
那丫头平静得过了头,哪有人这样的?
花姨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犹疑不定,压低声音说:“我这一路看着你们走过来,酸甜苦辣都有,暖暖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逸臣啊,你是个男人,很多事情需要多担当。”
她这话也许僭越了,可又实在不忍心看他们这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