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安安静静,次卧的门开着。
江逸臣目光扫了一眼,大步走进主卧。
走到一半骤然停下。
床上鼓着一个包,女人一动不动,只露出一个脑袋,绸缎般的长发倾泻在枕头上,即便只露出了一点点皮肤,也能感觉到她风情万千。
江逸臣喉结滚动,过去。
还什么都没做,女人先一步转过身来。
她刚刚睡醒,眼神和声音都透着一股茫然,“你回来啦。”
“嗯。”他坐在床沿边,低沉的嗓音问:“怎么下午睡觉?晚上睡不着了。”
时暖看着他的脸,眨眨眼睛。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柔声说:“中午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
这语气,像极了控诉。
江逸臣摸出手机,打开微信。
置顶的确有一条未读,来自中午十一点半。
“我没看手机。”
“渣男都是这么说的。”
“……”
“渣男。”
女人吸了吸鼻子,鼻头迅速就红了,像是委屈到了极致,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江逸臣眉心紧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上午去见谁了?”
“出差了。”
“嗯?”
“去了A市,遇到一个特别特别难搞的人,谈个生意我都快被她给气死了……江逸臣,你什么时候才能娶我?”
苦哈哈的语气,仿佛她已经吃够了生活的苦,想尽快跟他结婚,尽快依靠他。
江逸臣派出去的人只会跟着她的行踪,并不知道她见了谁,做了什么。
调查的人后来说,傅兆森在北城没有离开。
所以,当真只是出差?
江逸臣漆黑的眸晦暗不明,半晌低声回答:“只要你想,随时都是掌管经济大权的江太太。”
实际上早在三年前,江逸臣名下的大部分资产就转给了时暖,他并没有去做过变更。
时暖往前面蹭了蹭,顺势将头放进他的掌心里。
抬眸。
巴巴的眼神。
“那你定好日子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想什么日子?”
“尽快。”
“好。”
说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