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帐中的随行心腹见状,忙小心翼翼地上前,谄媚地笑道。
“公子,可是又为林将军烦心?”
“哼!”梁少为将酒壶顿在桌上,酒水溅出,“这女人,给脸不要脸!本公子陪她出生入死,她竟如此待我,真把本少爷当舔狗了不成!”
看着梁少为恼怒的模样,心腹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道。
“公子息怒。小人看,想来是近日粮草后勤不继之事,让林将军对您生了些嫌隙,加上今日大败,林将军必然心中郁气横生。”
“这种时候,公子光靠言语讨好,怕是难以让林将军转变态度。须得做出些实实在在的功绩,让她刮目相看才行啊。”
“功绩?说得轻巧!”梁少为烦躁地挥手,“如今大军寸步难进,那杨凡仗着那炮仗缩在城里,我要如何建功?难不成你还能飞进城去取他首级?”
心腹自信一笑,凑得更近。
“公子,您细想,那杨凡真就不可力敌吗?今日小人混在军中看得分明,他城中兵马确实稀少,只怕是连五千都没有,其布防捉襟见肘,能守住全靠那些奇巧的道具。”
“而我军之所以败,原因有三,其一在于连日急行军,士卒早已疲惫不堪,锐气尽失;其二在于林将军被杨凡几句话激得方寸大乱,指挥失当,仓促攻城,正中了对方以逸待劳之计;这三嘛,才是那天雷炮确实威力骇人。若论真实实力,我军数万精锐,岂会怕他几千人?”
梁少为听着这心腹头头是道的分析,却是冷哼一声。
“尽是些马后炮!你再啰啰嗦嗦,就给我滚出去!”
见梁少为不满,心腹也不敢再装腔作势,急忙便低头道。
“公子息怒,小人还没说完,破敌之策,其实就在眼前!杨凡最大的问题就是手中无兵。”
“他虽有利器,但需分守四面城墙,力量必然分散。我等何不趁夜半三更,敌军困乏之际,同时从四面发起猛攻,虚虚实实,令其难以分辨主攻方向?”
“他杨凡纵有通天之能,天雷炮再多,面对四面围攻,也必然首尾难顾,只要有一处被我们突破,则青州城顷刻可下!”
“届时,擒杀杨凡这滔天首功,便是公子您的!有了这份不世之功,林将军还不得对您倾心以对?”
梁少为闻言,眼中贪婪和野心之火开始燃烧,但他仍有顾虑。
“若是要做得此事,须得调动大批兵马,可若是绕过林清月这个主将,是否……”
“公子!”心腹急得跺脚,“若让林将军知晓,由她来调动兵马,布置任务,那还谈得上什么惊喜,而且这头功还能是您的吗?”
“我等就是要在林将军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事情办成,如此方能建奇功,方能显出公子您的胆略和手段啊!到时候木已成舟,林将军只会佩服您的果决!”
梁少为思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