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传遍大街小巷。
城西一处破败的茶寮外,蹲着一个浑身脏污、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头发板结,脸上布满泥垢和擦伤,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瘸了。
他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茶寮里茶客们的每一句闲谈。
“听说了吗?郢都那边又打起来啦!三位公子在金殿上差点动手,连国相邓大人都被气病了!”
“何止是气病?我有个在王宫当差的亲戚,说邓大人是被三公子的人给架出去的!说是‘静养’,实则相府都被兵围了,哪里也去不了!”
“唉,国难当头,不想着怎么打退燕王,还在争那把椅子……”
“打退?拿什么打?北边传来的消息,燕王殿下的大军势如破竹,沿路的城池有不少都是主动开城投降的!”
“可不是嘛!我二舅从临河逃难过来,他说燕王进城就开仓放粮,砍了城里的恶霸,把地和粮食都分给穷人了!还给当兵的吃饱饭,愿意回家的发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