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有了中间的那次分手,每每回忆当初都恍如隔世,近的是现在两人现在在池仲孝南山的房子里面对面地边吃饭边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像一切又都没有变过。
有林意在家,往常大多时间都搭在法院爱岗敬业的池法官回来得很早,与姜宥仪同居的这半年,林意跟她学了几个快手菜,傍晚的时候她就着池仲孝冰箱里的东西炒了两个她如今还算拿手的小炒,这会儿看下班的男人在自己对面吃得津津有味。
自己是什么手艺,林意心里有数,做饭这个技能点她出厂的时候就没被点亮,即便是拿手菜,最多也只是个能吃的范畴而已,她自己随便吃了小半碗饭,看着池仲孝给自己盛饭添菜的,忍不住哭笑不得,“有这么好吃?”
池仲孝也没说漂亮话,实打实地有一说一,“主要是心理上的满足。”
他边说边吃边看着林意笑,“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吃上你亲手做的饭。”
池仲孝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愫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沿着两人纠缠的视线悄悄地淌进林意心底,让她的脸微微热了起来。
那些如今已经不足道的过往再说起来终归惆怅,林意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筷子,换了正事来说,“南熙下午过来了,陈院长当时在楼下看阿伦的情况,两人正好遇上,陈院长正好把日常护理和各种情况的应对都跟南熙讲了,我在旁边也大致学了些。”
“不过陈院长走后南熙跟我聊了一会儿,阿伦现在所使用的包括镇静剂、美沙酮和阿片受体拮抗剂的剂量,超出了临床安全使用标准的几倍,她对此表示担心。”
针对阿伦现在身体情况和毒瘾强度的解法,陈怀瑾联合他们医院的专家给出的方案是“暴力脱瘾”,就是使用美沙酮等药物进行替代毒品的递减治疗,同时利用纳曲酮等阿片受体拮抗剂来阻断毒品的欣快感,另外针对他毒瘾发作时不受控制的状况,辅以强效镇静类药物。
但因为阿伦体内掺杂有甲喹酮成分的“q-E”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对了对抗他体内的抗药性,陈怀瑾只能将药剂用量拉高到人体能承受的最大限制。
——从人体的长远健康来讲,这当然是有害的。
南熙的担忧很合理,但事难两全,面对阿伦这个情况,再好的医生也只能保下来一头。
“知道,”池仲孝点头,因为说起这件事,语气沉了一些,“下班那会儿陈怀瑾给我打电话了,说最后再给我一次选择和犹豫的机会。”
林意疑问地看向他,“怎么说?”
“阿伦目前的身体情况和脏器损伤都是不可逆的,所以他问我们,是尽力地延长阿伦的生命,以确保当我们万事俱备的时候能有一个‘活着的证人’,还是以让阿伦暂时摆脱毒瘾为第一考量,以便我们能在短时间内获得一个可供审问的‘清醒的犯人’。”
“如果是前者,他可以改变用药和剂量,重新换相对温和的治疗方式,但如果是后者,就只能走现在这条路。”
林意点头,问他:“你的意思呢?”
“我对陈怀瑾选了后者,”池仲孝直截了当地说:“但是我想跟你们讨论一下,抢在阿伦生命结束之前,完成小姜复仇以及揭开我父母死亡真相的可能。”
林意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她不可思议地朝池仲孝看过去,池仲孝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吃得一粒米都没剩下的饭碗,牵着林意的手去了书房。
池仲孝的书房装了电子锁,他按了指纹,然后理所当然地告诉林意,“密码是你和我的生日。”
池仲孝很多东西可以瞒着池浪,但当林意想知道的时候,他对林意毫不设防,没有秘密。
于是书房打开,林意震惊地倒吸了口气——
没有窗户,装了隔音板,关上门几乎是全封闭的书房里,密密麻麻贴着挂着记载着的……竟然都是以梅耶为首的政治集团这些年来执掌桉城的各项违法违规调查记录。
那些资料和证据填满了整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