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任何安排,却始终不敢对肖妈妈提出任何要求。
小时候的期待直到今天才终于被实现,姜宥仪无法对池浪说实话,只能告诉他,“我妈不喜欢热闹,小时候没有带我来看过。”
她因为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而神色淡了下来,池浪看见了她眼底没说出口的自嘲,故作轻松地“嗐”了一声,“要认真论起来,这个燃灯节的开幕式,我也是第一次看得这么完整。”
游行结束,看客们随之散场,姜宥仪跟在林意和池仲孝后面往外走,闻言下意识地回头看池浪,“为什么?”
她的疑问先于思考,直到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身后这个平时看着十分不着调的男人,此刻竟然十分贴心地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和拥挤的散场人群隔开了。
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在黑夜里踽踽独行的姜宥仪,倏地愣了一下。
被人呵护的感受猝不及防,心底悄悄流淌过的陌生的暖意也让她不知所措,从没体验过的那种仿佛微酸里又泛着一丝甜的复杂情绪,让姜宥仪茫然地看向身后的人,在怔忪中鬼使神差地心想:原来背后有人护着,是这样的感觉。
不过池浪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愣神是源自于自己的行为,姜宥仪的骨裂伤虽然长好了,但行动并没有完全恢复,她今晚出来,衣服住脚步,几乎本能地想到了她的伤——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人多刚才被撞到伤处了?”
不管是护在姜宥仪身后,还是此刻一叠声地询问,毫无恋爱经验的男人做这一切都是出自本能,姜宥仪却几乎因此而无端地心慌。
……她沉溺于这种保护和关心,好像久困大海的人终于喝上了一口淡水,然后越喝越渴,越陷越深。
可事实上,她仍旧无法在茫茫的大海上找到一块能落脚的陆地。
“没有,我很好。”
在没等到她回答的池浪要上前查看她伤处的前一刻,她仓促地避开他的目光,回答了他的同时,努力地把刚才那个不痛不痒的话题找了回来,“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没有看过完整的开幕式?”
“要不然你再想想我是什么工作呢?”池浪哭笑不得,“每年的这个时候,几乎整个桉城的人都聚集在这几条街上了,就凭现在桉城的这点警力,对我们而言,这燃灯节堪比灾难日。”
“对哦……”姜宥仪蓦地想起方才一直在各处维护秩序的那些警员,她在偷偷地反复捋着自己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结和情绪,听池浪说到这里,就顺嘴接了一句,“那你今天怎么得空了?”
“……”池浪气笑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倏然上前,猛地拉近了自己与姜宥仪的距离,他高大的身影兜头兜脑地将身材娇小的姜宥仪整个人罩了进去,“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有空的?或者——”
他挑眉,深邃的眉宇间染着一些让姜宥仪很陌生的侵略意味儿,一字一句、又意味深长地问她:“你觉得,我是为了谁而强行让我老板同意让我今晚一定要有空的?”
姜宥仪一句都不敢回答。
她逃避地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因为看他们没有跟上来,而回来找她的林意。
“阿林!”
她求救地看向同居的闺蜜,本来以为林意能帮她解个围,却没想到,姐妹竟然是过来“出卖”她的……
“那边马上就要放灯了,你之前没来过,就让池浪带你过去放个孔明灯感受一下气氛吧?”
林意指了指右边临湖的一个广场,又给她指了指左边斜后方的一家西餐厅,“我和池仲孝都不太喜欢热闹,去这个店里坐一会儿,你们玩够了来找我俩就行。”
姜宥仪随着林意的节奏,先看向那个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点灯的广场,又看向角落里那家不仔细瞅都不一定能注意到的西餐厅,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大热天里却穿得十分正式的池仲孝身上……出于对池法官的人道主义关怀,顶着池浪落在身上的那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