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的幽怨除了自己,无人知晓。
而那边,害它秃头的罪魁祸首已经开始练剑。
刺、劈、扫。
徐知月没有遵循任何章法,只单纯顺着自己的心意胡乱地挥动柳枝。
因为灵力的注入,手中柔软的柳枝变得和缥缈剑那样的软剑没有太大的区别。
“呼、呼、呼”。
徐知月的裙摆在石头地上蹁跹飞扬,同时留下一连串的破空声。
没有了灵力方面的限制,她全神贯注地练习了近乎一个时辰的随心剑法。
通过一番畅快淋漓地挥舞柳枝,徐知月对灵力的把控上升了一个全新的阶梯。
一开始上手,她还会因为久不使用灵力而导致柳枝上的柳叶破碎、掉落。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灵力的运用愈发自如。
到最后停下练剑时,柳枝上都还有保存完好的柳叶。
不能一直折柳,这样很浪费精力,也对柳树不好。
带着循环利用想法,徐知月把手里依旧翠绿的柳枝插入了猫咪戒指的黑土地中。
在一片矮矮的灵草苗子中,新插入的柳枝高的有些突兀,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当然,就价值来说,灵草应该是鹤,柳枝是鸡才对。
但这些都不重要,能活下去最重要。
缥缈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改造完成,希望这截柳枝能支撑到芙蕖师妹通知她的时候。
小狸刚出帐篷,就看到徐知月对着自己通红的右手怔怔出神。
当下也不管旁人是否能看到,它抬起爪子就要施展治愈法术。
“小狸,停下。”
徐知月一把抄起小狸抱在怀里,阻止了它的动作。
被人打断施法,小狸很不高兴地努起嘴巴。
转头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它的胡子又变得平滑。
“姐姐,我们进帐篷去吧,里面就不会有外人看到了。”
“好了,小狸,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过会儿就好了,犯不着动用治愈法术。”
徐知月不想被当做易碎的玻璃娃娃,更不想身上一有问题就要小狸劳心劳力。
过去更痛的伤她都熬过来了,如今这点小小的摩擦算不了什么。
有时候,痛楚更能让徐知月清楚自己还在真实的活着,而不是死前做的一场美梦。
小狸明白自己的姐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说不用就是不用,谁劝都不行。
可见到徐知月这样习惯性忍受的样子,小狸心里却一阵酸楚。
因为过去一直没人心疼,所以才会把伤痛看得习以为常,出了任何事情都只会自己硬扛。
它是如此,姐姐也是如此。
小狸一想起自己孤零零一只小猫讨生活的日子,眼睛就酸酸的。
感觉到自己腰侧的衣衫沾染上泪水,徐知月有一瞬的惊讶。
只是不让使用治愈法术,竟然这么委屈的吗?
应当不至于,徐知月否定了这个猜想,也不想去戳小家伙的伤疤。
她轻轻抚摸小狸的脑袋,故意拉长语调:
“修炼这么辛苦的吗?让我们小狸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
听到徐知月的调侃,小狸一下收起眼泪。
它修炼没多久就跑出来累的直哭,那衬托的一直在帐篷里面修炼的小兔得有多厉害。
在姐姐面前,小狸哪方面都不能够输阵,它一定要比小兔还要刻苦。
脚下用力一蹬,徐知月怀里一空,小狸就进去帐篷继续和小兔作伴了。
虽然不太理解灵猫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情绪,但它高兴就好。
今日练剑的时间已经足够,徐知月拿出极品灵玉放在躺椅上准备开始打坐。
二十来岁的元丹修士,听着确实威风,但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