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推开咖啡厅的门，风铃出清脆的声响。
角落里，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子紧张地搅动着已经冷掉的咖啡。
看到周默走近，她下意识抓紧了包带。
&0t;林悦女士？我是刑警队长周默。
&0t;他出示警官证，在林悦对面坐下，&0t;感谢你愿意来协助调查。
&0t;
林悦的指甲涂着剥落的红色指甲油，右手无名指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她避开周默的视线，盯着桌面上的一处划痕。
&0t;我在新闻上看到陈明被捕了是因为小雨的事吗？&0t;
周默取出录音笔放在桌上，&0t;可以记录吗？&0t;得到林悦微弱的点头后，他按下录音键，&0t;根据陈明的供述，他是陈小雨的男朋友，两人从大学时期开始交往。
你作为小雨的闺蜜，能证实这一点吗？&0t;
林悦突然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周默读不懂的情绪。
&0t;他在撒谎。
&0t;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0t;小雨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纠缠小雨！
&0t;
周默的笔尖停在记事本上。
审讯室里陈明讲述的那些甜蜜往事，那些细节，那些痛苦——全是编造的？
&0t;能详细说说吗？&0t;
林悦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又意识到这里不能吸烟而烦躁地塞回去。
&0t;我和小雨是大学室友，陈明是我先认识他的。
&0t;
2016年秋天，法学院研究生陈明在图书馆&0t;偶遇&0t;了正在看书的林悦。
他请她喝咖啡，聊得很投机。
一周后，陈明&0t;偶然&0t;问起林悦的室友们。
&0t;他特别关注小雨，问了很多问题。
&0t;林悦咬着下唇，&0t;我当时很喜欢他，就经常约小雨一起参加我们的聚会。
&0t;
周默注意到林悦说&0t;很喜欢他&0t;时，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道疤痕。
起初只是三人一起吃饭、看电影。
林悦回忆说，小雨性格内向害羞，不好意思拒绝室友的邀请。
而陈明则越来越频繁地单独联系小雨，从请教课业问题到送礼物、约自习。
&0t;小雨明确拒绝过他三次。
&0t;林悦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推给周默——2017年3月12日，小雨给林悦的短信：「悦悦，能不能帮我和陈明说清楚？我真的不想谈恋爱，尤其是和他。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
」
周默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审讯室里，陈明描述的那个冬天，那个生日，那个初吻——全是幻想？
&0t;但他不肯放弃。
&0t;林悦的声音变得尖锐，&0t;他开始在宿舍楼下等，在小雨上课的教室外等，甚至跟踪她去图书馆。
小雨怕伤他自尊，一直没报警。
&0t;
周默翻看林悦提供的聊天记录截图。
2017年5月，小雨给林悦：「他又来了，说没有我活不下去。
我该怎么办？」林悦回复：「别理那个神经病，下次我骂他。
」
但下一次，林悦并没有骂陈明。
相反，她继续组织三人聚会，继续给陈明创造接近小雨的机会。
&0t;你为什么帮他？&0t;周默直视林悦的眼睛。
林悦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右手紧紧攥住左手手腕上的疤痕。
&0t;我我以为只要他得到拒绝够多次，就会放弃了就会看到一直在身边的人&0t;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周默听明白了——林悦喜欢陈明，而陈明只把她当作接近小雨的跳板。
这个三角关系中，每个人都痛苦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