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烧眉毛了,那禾山区还会这样吗?很显然,他们就是故意来探底施压的。
想到这,高逸抬眼对周磊说:“让他们进来吧。”
周磊应声出去,很快领着三位中年男人走进办公室。
为首的王厂长刚进门就往前迈了两步:“高书记,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高逸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扫过三人:“王厂长,有话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做什么主?”
王厂长往前挪了挪身子,脸上堆着愁容:“高书记,您是不知道啊!我们第一机床厂现在是真难!车间里的机床都快成废铁了,年轻人不愿意来,老工人退休一个少一个。上个月好不容易接了个大单,结果因为设备精度不够,做出来的零件全不合格,违约金就赔了二十万!”
他拍着大腿叹气,“想更新设备没钱,想裁人又不敢——厂里三百多号老职工,都是跟着厂子干了二三十年的,当年为区里纳税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连退休金都快发不出来了,这合理吗?”
张厂长紧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哭腔:“纺织厂比机床厂还惨!原材料价格涨了三成,产品却卖不上价,仓库里积压的布料能堆成山。前阵子想申请技改补贴,跑了好几趟区里都没下文。现在工人工资拖了两个月,昨天已经有老职工带着家属去区政府门口静坐了,要不是我拦着,今天就直接堵您办公室了!”
刘厂长推了推眼镜,语气看似平静却带着压力:“高书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三家厂是禾山的‘工业基石’,当年为国家贡献多大啊!现在遇到坎儿了,区里不能不管。我们不求别的,要么马上拨一笔专项资金救急,要么出台政策允许我们变卖闲置资产,再协调银行放宽贷款条件。”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这些工人都是暴脾气,要是问题一直拖着不解决,真闹出群访事件,影响了区里的稳定,对您这个新书记也不好看,您说是吧?”
王厂长立刻接话:“就是!只要区里肯扶持,我们保证好好干!要是连这点支持都不给,那我们也只能带着工人去找市里反映情况了!”
“是么?”高逸眉头一挑,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轻笑,看着这三人,高逸的语气也变得无比凝重:“听你们这意思?是在威胁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