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善目光,更别提夜晚了。
五点区旁边则是桑树街,这里和著名的富尔顿鱼市场距离不远,被称为小意大利,是意大利移民的聚居区,自然也充满了意大利的风格——街道两旁满是手推车、露天市场、意大利杂货店和餐馆,空气中弥漫着大蒜和奶酪的味道。
体面的纽约富人会冒险来这里品尝美食,但街头巷尾也开始出现了黑手党的踪迹。
有意思的是下城区西侧的格林威治村。这里的街道叛逆的拒绝曼哈顿的网格规划,蜿蜒崎岖。
艺术家、作家、激进分子和梦想家们蜗居于此,在廉价的咖啡馆里不停争论这个世界本来的摸样到底是什么。
纽约,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三人沿着宽街往北走,见到市政厅公园后,再折而向东。
路边最著名的建筑就是拉里第一次去34街原址时,所见的《纽约世界报》大厦,这建筑刚刚落成不久,高耸入云,仿佛在昭示美国的另一种权力顶峰,新闻与舆论。
道路略微开阔了些,但路边的景色也急剧变化。从优雅的褐石建筑逐渐被砖砌的仓库和厂房取代。空气中华尔街那样的雪茄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咸腥、生机勃勃的气味。
一边走,邓巴先生一边给大家介绍这附近的区域都是什么街道,大概的危险等级有多少。
不久,三人就走到了富尔顿鱼市场,这里是东河的喧嚣心脏。
巨大的木制驳船挤满码头,工人们用粗壮的胳膊卸下堆积如山的鳕鱼、牡蛎和龙虾。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海鸥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冰屑和海水混合,在坑洼的石板路上流淌。
再往前走就是堪称19世纪末工业奇迹的布鲁克林大桥。
巨大的岗岩桥塔如同哥特式大教堂的塔楼,刺破天际。无数条钢缆从塔顶辐射而下,编织成一道宏伟的、跨越东河的弧形蛛网。
三人顺着引桥的木板路一路向上,马蹄声和马车巨大的车轮在旁边的车行道上发出轰然巨响。
越走越高,曼哈顿的全景开始在他们脚下铺开,拉里走到大桥的最高点,凭着栏杆开始四望远眺。
南面,是港口的无限生机:成千上万的帆船和冒着黑烟的蒸汽船,像玩具一样在蓝色的水面上划出白线,自由女神像在远处只是一个模糊的绿点。
西面,是他刚离开的下城,那些新建的“摩天大楼”此刻显得如此矮小,他可以一眼看出金融区的全貌。
东面,桥的对岸,是布鲁克林。紧挨着桥的是优雅的布鲁克林高地,褐石房屋清晰可见。
而更远处,则是另一番景象——无数工厂的烟囱如同一片黑色的森林,正永不停歇地向天空喷吐着工业的呼吸,那是威廉斯堡的工业区。
拉里手扶在冰冷的钢缆上。风从海上来,吹动他的衣襟。
三人从华尔街走来,短短一英里多的路程,却像穿越了整个世界的剖面:
从金钱的殿堂,到舆论的尖塔,再到物质的集市,最终站在这连接过去与未来的工程学奇迹之上。
桥下有苦难,桥上有梦想。
而拉里,就站在两者中间。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早春的阳光照在三人身上,自有一种暖意。
拉里转头看了看罗根和邓巴,见两人也在凭栏临风,自然也是一阵胸臆宣泄。
“等办完事,我们就去换些行头!”拉里沉声向两人说道,“我们也得做好准备,把自己当成一个纽约人,才好!”
罗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继而产生狂喜,
“拉里,你真的要来纽约而且,我也能来吗”
看着对方憨憨傻傻的面庞,拉里脸上露出笑容,心说既然你没有能力在波士顿经营或者牵制k先生,那么就不如真跟着我在纽约,继续做我的委托人吧。
“你想来纽约吗”拉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