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段胸椎和百会四角,待这三处归位,神魂自通。”
随着墨汀风话落,叶无咎也收了断剑,他无视身后依旧巍然而立的马震春,向着墨汀风一礼,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这是成了?宋微尘心里直犯嘀咕,怯叽叽看了眼比摇摇欲坠的叶无咎更有“生命力”的马震春——这货还跟堵墙一样立着呢,一双眼死死盯着叶无咎,仿佛盯住猎物的尸魈……这,这就成了?
正想着,李戡用胳膊肘怼了怼她,
“你刚才不是哭着喊着要去帮那小子吗?他这会儿站都快站不住了,你的眼力劲儿呢?”
“啊?哦!”
宋微尘忌惮地看了眼马震春,脚下却紧着走向叶无咎。
“不劳尊者。”
叶无咎试图抬手制止宋微尘靠近,却脚下虚软,不受控制地往里面栽去。呼吸间,一个黑影从宋微尘身边闪过,待看清时,墨汀风已经搀住了叶无咎。
“大人,属下惭愧,不敢劳您……”
未等叶无咎说完,墨汀风搀着他转身看向马震春,
“看。”
只见马震春脚下开始结霜,霜花飞速向外扩展,互相牵扯盘错,最终形成了一个直径丈余的圆圈——明显是个法阵。
墨汀风在黄泉极北之地搜查时曾见过这个法阵的残像,正是尸陀阵!
转瞬,霜花结成的法阵光芒大盛,与之相反,立在当中的马震春的肉身却一点点变得透明。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尸陀阵已破。
那个自雾隐村地陷开始便困扰寐界和司尘府多日的死灵术士,终于要消失了。
只要他消失,与其联结而生的“血傀儡”杜鹃也不再能成气候,消失亦是迟早的事,而阮绵绵想来也能很快找到。
……
有那么一瞬,是错觉吗?叶无咎觉得彻底消失前的马震春冲他笑了一下,是那种引为知己,死得其所的笑。
终于,洞内一切复归平静。
叶无咎看着眼前的空无,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大人,真的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早已伤得不成样子的叶无咎身子软了下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强撑着说出心中所虑:
“大人,属下赶回来之前,跟鹤染失联了。”
“他和猛达去刺探景岚,不会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