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不是巧合!
“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绵绵她怎么样了!”
“囡囡别急,爹爹就是想告诉你,小孙女她暂时没有危险。”
景狰安抚地拍了拍景岚的手,将神女峰发生之事据实相告,原来他受命去神女峰布阵,为接下来的术士定级试炼暗中埋些手段。同时给他的命令还有一样,看看有没有人暗中跟着“诱饵”。
“诱饵就是我那小孙女,她只是个淡淡的虚影,大人说小孙女的真身在另一个位面,很安全,不必担心。还说等定级试炼一结束,就让她回家。”
“这么些年我虽然没有联系你,却也知道我家囡囡有出息,嫁进了仙家,生了个乖巧可人的小孙女。”
“我看见小孙女的头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绝错不了,跟你小时候的眼神一个模样……”
“等等。”景岚虽然万般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出声打断了景狰。
“大人?什么大人?爹爹您说的大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掳走绵绵!”
景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爱怜的摸了摸景岚的头,
“囡囡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爹爹,爹爹保护不了你了。”
“爹爹,大人是谁?求您告诉囡囡!”
“大人是……”
“是……”
景狰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不完全是狰狞,而是五官不受控制的乱扭,他似乎很痛苦,双手抱头喉咙里呜咽声难抑,眼见着那双她熟悉的,布满老茧的手的手背上长出厚厚一层黑鬃毛,惊得景岚下意识起身往后退。
不,这不是她爹爹。
理智上景岚知道自己应该走,应该立即离开这里,可就是迈不开腿——她害怕,害怕离开后此生再无缘得见惦念了几百年的爹爹,再无处可诉她隐秘悠长的思亲之情。
除了阮绵绵,眼前这个会叫她囡囡的“怪物”,是唯一可能最接近她血脉的存在。
……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抱在头上长满黑鬃的手终于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景狰抬起头,神色是说不出的凄凉,
“爹爹不好,把我家囡囡吓坏了吧……”
“囡囡,你想知道的那个名字,不是爹爹不愿不告诉你,而是不能。你也看到了,只要我起念,就会变成刚才那样。”
……
“缄契。”
景岚喃喃出两个字,不知为何,眼前的光景让她想到了早年景狰教她的御兽之术中,对有灵识的珍兽会使用的一招结印契约。
主人以自己心头血“唤咒”,在灵兽的百会、喉骨、命门三处烙下“主名印”,形成缄契。
不同于一般御兽之术的单方面奴役,“缄契”是一种主人与灵兽之间的双向绑定契约,以主人的“真名”为“契”——主若背誓,兽可反噬;兽若背契,亦难全身。
此契不仅可以大大增强主人与灵兽的法力战力,更可互保性命——只要一方不死,另一方就能永存。
但结下“缄契”的灵兽,绝不可用任何方式表达主人名——这是缄契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莫说真的透露,只是想到那个名字,有要说的欲望都有犯背契之规的危险,会经翻骨折,痛苦万分。
……
景岚有些恍惚,明明自己的爹爹景狰才是昔日的御兽之王,怎么如今看来,倒有几分像是被主人结了“缄契”的兽。
“囡囡。”
景狰招了招手,示意景岚坐回去。
“爹爹这么多年不去找你,是因为——”
“爹爹与大人结了缄契。”
!!
“怎么可能!”
景岚大骇,她的爹爹是人,又不是灵兽,如何能与旁的御兽之人结下“缄契”!
见景岚那模样,景狰神色挣扎却还是掀开了自己的衣袖,右臂如常人并看不出有异,可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