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再一个红果还是县令太太的义女,虽说流水的县令,日后卓县令肯定要走,可走也是高升啊!
柳家早打听清楚了,卓县令岳父可是京城里的侍郎大人!
有这门亲戚,说不定三郎和他的儿孙还能科举入仕呢!
还有周家那小郎,听说天资聪慧,日后一个举人跑不了的。
柳老太太和大太太两人对红果垂涎许久了,这么好的女子,怎么也得招揽进柳家的门啊。
就是可惜出身低了点,舍出嫡支庶出的三郎,只能勉强算般配。
“周娘子,前些时日看你一直忙着食舍的事情,就没好与你提,如今你家诸事相宜,我也就倚老卖老,问问你的意思,我有个孙儿,虽是庶出,却也一直养在大太太跟前,今年二十一岁,比你大了一岁。”
老太太慢悠悠说到这里,看了看红果,见她低头,抿嘴笑笑继续说道:
“三郎前头那个难产去了,膝下没有儿女,当初成亲时分了出去,名下良田铺子宅子都有,也算小有资产。若是你二人结了姻缘,日后家里内外,都由你主事,三郎自己还想继续读书,说不定还能让你做个官娘子……”
老太太见红果一直低着头,只以为她是女子,说到亲事,自然害羞,哪里知道红果心中慌张,低头揣摩,该如何退却?
大太太见她不语,便含笑道:
“三郎虽是他李姨娘所出,可从三岁起就挪到前院,跟着大老爷读书明理,日常一应事务都是我操持,不过十天半个月,去后院问候他姨娘一声,出落得也算仪表堂堂,知事明理,他身上还有童生功名,周娘子若是愿意,改日我找个机会,你们见见面可好?”
原本这说亲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红果家里没了长辈,柳老太太婆媳两又怕托了其他人,传话不明,反而误事。
想着周娘子是再嫁之身,为人也大方爽利,倒不如先亲自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红果低着头直皱眉,知道不能一直这么坐着不说话,便站起身来,行了个庄重的蹲礼道:
“多谢老太太大太太青眼相加,只是红果当初立女户,将侄儿侄女带出周家村之时,便存了自梳之意,不想再嫁,老太太的美意,红果怕是无福承受了!”
老太太与大太太对视一眼,都颇有些意外。
本以为对这周娘子来说,嫁入柳家,算是高嫁,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哪想到人家竟看不上?
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红果治好了她多年顽疾,算是恩人,也不好言语冲突,便咂嘴不语。
大太太赶紧上前托着红果胳膊,将她扶起来,嘴里连声道:
“这是怎么说的?你正值芳菲年华,又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什么自梳?我与老太太实在是爱惜你人才,才这么一提,原也没打算你一口答应,不如回去慢慢思忖一番,日后再议也罢。”
话已至此,红果心知不能再强硬拒绝,她在杨柳镇上还仰赖柳家看顾,不然周家食舍开业半年,怎会一次都没遇到地痞无赖找事?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