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彦青在家歇过了夏收假,这日该去学堂复课了,红果准备了两份礼,一份给之前教彦青练字的老先生,一份给中班的秀才。
不过四个月,彦青的字已经有模有样了,老先生让他练的馆阁体,看上去就好似印刷出来的一般,红果心中暗自赞叹,古人这等运笔功夫,实在令人佩服。
“先生说如今科考举业,都得写馆阁体,以免学子利用字体作弊,等我练得字体端正,毫无瑕疵了,可以再选一种适合自己的其他字体来练。”
彦青对自己的字并不是很满意,只是把基础笔画都练得差不多了,很多字还要勤加练习。
红果有些哑然,这还不满意?啧啧。
柳家私塾研学班的先生,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贫家秀才,一边教书挣些束脩,一边准备乡试。
红果原以为这秀才是柳姓本家人,见了面互相介绍,才知道先生姓齐。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若是柳家人,别说过了院试的秀才,只要过了县试,就能得宗族里供养,专心求学科举,哪里需要自己出来教书挣束脩。
齐先生文质彬彬,尚未娶妻,见了红果,眼帘低垂,躬身行礼。
“周娘子客气了,张先生与我屡次推荐,彦青有大才,齐某定然好生教导,周娘子且放心便是。”
红果请教了柳大太太,按照时下的规矩,送了四色礼之外,还送了一管湖州狼毫笔,一方徽州砚台。
这等重礼,让齐先生有些受之不起,待要推辞,又觉得他一端方男子,不好与眼前女子过分拉扯,一时局促,竟脸色微红。
彦青看出来先生不惯与姑姑这样的女子寒暄,忙替先生把礼品都提到屋里,又与姑姑说:“姑姑,到了先生授课的时辰了,要不您先回吧,下了学我自己回去。”
说着对姑姑眨了眨眼睛,红果会意,便蹲身行了个礼,与齐先生告辞。
她转了身,齐先生才敢抬眼,看着眼前女子窈窕背影,喃喃自语道:
“真是兰心蕙质啊,竟能做出那般美味新奇的小食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