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柔若无骨,温婉动人。
送他走的那天,跟着走了几十里。
一时叮嘱他,少武哥哥别太勇猛,阵前刀剑无眼。
她只要少武哥哥保住命就好,立不立功升不升官都没关系。
最后送到了县城外,大军要集合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双布鞋来。
“少武哥哥,白日里走多了路,脚痛,夜里记得打盆热水,泡泡脚,要是起泡了,要挑掉,不然第二天没法走路的。”
千叮咛万嘱咐,这么依恋他的小姑娘,咋会改嫁呢?
赵十武打死也不信,此间必定有猫腻。
最可怕的情况,就是肖氏把红果给卖了。
若是卖给人家做奴婢,甚至做妾都还好。
若是卖到那种腌臜地方去了……
赵十武的心一阵抽痛,他不敢深想,身子蜷缩起来,紧紧搂着被子。
后来也不知怎么睡着了,直到天色大亮,门口响起小心翼翼的呼唤声。
“二郎?二郎?你可醒了?”
赵十武拉开门,肖氏耳朵贴在门上听里边动静呢。
门突然往两边拉开,她差点摔进来,还是身后的赵文谦拉了一把。
“二弟,你昨夜突然回来,可把咱娘吓坏了,怎的如此莽撞?”
赵文谦大两岁,走的是科举之路,去年已经考中了秀才。
往日里便喜欢摆出大哥架子,之乎者也地教训赵十武和赵十德。
肖氏也是以他要考功名为由,哭求赵十武应征入伍,让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留在家中读书科考。
“将来你兄弟二人,一个从文,一个在军中,相互也能照看依仗,岂不是好?”
赵十武并不相信肖氏所言,只是他自幼跟着父亲习武,上阵杀敌本也是他的夙愿。
武将不从军立功,哪里来的前程?
他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肖氏,只是没想到运气那么差,竟被敌军包围,受伤昏迷落入凌水河。
没了功名前程不说,连姓名身份都不能用了。
如今连小媳妇都下落不明,想起来赵十武便一脸晦暗,对赵文谦冷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