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老说骨头疼,等着骨碎补入药呢。
见了红果一行,笑得嘴巴合不拢,还问她:
“娘子要不要让我们药铺的大夫把个脉?我看你这产期也快了吧?”
红果一想,是得把个脉,便跟着陈掌柜欣然去了药铺前堂。
“脉象尚可,不过娘子不可太过于劳累,这胎儿如今有八个月了,看你手脚水肿得厉害,老夫给你开个药方,回去煎服,能缓解一二。”
红果看了药方,确实都是利水消肿的好方子,便照方子抓了药。
出了药铺,又去酒楼送竹笋,一共一百六十多斤,得了四两多银子,都给山子了。
大半天奔波下来,红果累得站不起身,山子看她脸色不好,对罗二叔说:
“不如先去客栈歇下吧,姑姑脸色不太好,回去躺着,我去柳家找人便是了。”
红果累得说不出话来,点点头。
罗二叔赶着骡车去了上回住的客栈。
这回红果没要套房,只开了两间上房,一间下房。
她带着香瓜翠柳住一间,山子和青豆绿豆住一间,二叔爷孙俩还是住了下房。
安顿下来,山子出门去柳大户家找堂伯和堂哥。
到黄昏时分,果然领着俩人回来。
大伯周炳文,堂哥周望福,两人长得有些像,都是中等身材,憨厚面容。
父子两原本也是打猎为生,猎户常在山中行,哪有不短命?
当年红果爹爹坠崖去世后,大伯吓到了,再不敢进山打猎,带着望福来县城做工。
各种活都干,搬运,送货,打扫。
遇上有人家建房子,做泥瓦小工,吃住全包,工钱还高。
要没赶上好时候,只能去码头卸货。
工钱少不说,还得自己花钱找地儿睡觉。
像这柳大户家的活计不重,包吃住,一天能给四十文,算是上好的活计了。
进了客栈上房,周炳文有些诧异。
红果竟如此奢侈,住上几百文一间的上房?
红果从屏风后迎出来,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道:
“辛苦大伯,堂哥过来一趟,请坐。”
又让山子去楼下,请店小二上一桌酒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