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好像没什么长进啊。”
车长青道:“我在满洲里火车站同乔正阳斗法,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但他手底下的士兵赶过来,打枪扔手榴弹,我就只能逃离现场。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时代不同了,就算以前能刀枪不入,以后也不行了。机枪一架,什么金刚不坏都挡不住,手榴弹一扔,神仙也要躲一躲。所以自那以后,我就再没钻研过法术。小子,你这枪和手雷用的挺溜,应该也是想明白这一点了吧。”
我说:“东南亚战乱不断,危机四伏,法术用来显圣惑人还可以,真要论生死搏杀,哪有枪弹来得好用?当地的大和尚们用起枪来也是极熟练。车长青,我们还要继续斗下去吗?”
车长青道:“既然都是为了高天观的而来,你又不是真正的惠念恩,那还斗什么斗?天罗这帮子王八蛋,敢拿老子当枪使,等回头我就去杀光他们。”
我慢慢从火德星君像后探出头。
车长青已经把那两把五六冲收起来,正弯腰去捡那件貂皮大衣,完全就是一副放松警惕不准备再斗下去的模样。
我便转出来,坐到火德星君像的肩膀上,问:“你怎么跟天罗这帮下九流混在一起了?这帮家伙牛皮吹得响亮,可却没什么大事。”
车长青捡起貂皮大衣抖了抖,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从关东进京,人生地不熟,又不方便露面收力士,就找天罗帮忙。他们最大的一个买卖就是给各路进京办事找门路的豪强搭桥,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什么事都能办,什么人都能联络得到。”
我说:“这可说明不了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伏击惠念恩。”
车长青道:“这是一笔交易,我帮他们击杀惠念恩,他们帮我完成师尊交给我的任务。卧槽,你那一枪有点名堂,连我的兽魂法衣都能打破。”
他提着貂皮大衣,把兜帽亮给我看。
那上面被打出一片枪眼。
这是熊头中枪的位置。
我说:“这喷子是妙玄炼制的法器,我就是仗着这法器才能打败所有对手,独霸阿罗普那的一众买卖,建起横贯东南亚的人口买卖渠道。别说你这件法衣,就算是玄相的法印,也能一枪打碎。你这法衣有点意思,居然能幻化变熊,连我都看不出真假。”
车长青道:“这是师尊年轻时用过的法衣,上面附有九十九头黑熊的兽魂,又常年以香火血肉供奉,念咒驱使,能够显化为熊魔,力大无穷,金刚不坏。当年师尊就是披着这法衣在咸丰爷跟前显露神通,由此搏得了咸丰爷的赏赐,才能被允许役使上万人在长白山地下建起仙宫。临行前他特意赠给我傍身用的,没想到却伤在了自己人手上。”
我说:“这都是天罗的过错。要不是他们诱使你来参加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也不至于伤到法衣。”
车长青把貂皮大衣披到身上,两把五六冲挂到身后,用大衣遮掩了,大大咧咧地冲我拱手抱拳,道:“我这就回去了。这些天罗成员也一起带走,织罗七人要是不赎他们,我就把他们都卖给老毛子。”
说完转身就走,步出殿门。
原本呆在原地跟木偶泥塑般的天罗众立刻紧紧跟上,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出火德星君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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