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织罗人提请传你门正经法术,抬你做营头。”
扈亚南大喜,道:“多谢台头抬举。”
程老头没再说话,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扈亚南一直保持着鞠躬弯腰的姿势,毕恭毕敬地目送着那辆普桑消失在夜色深处,方才站直身子,掸了掸衣襟,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嗤笑。
只是脸上神情,却依旧恭敬,与那带着三分嘲讽三分轻蔑的嗤笑完全不相容。
他旋即转身,仿佛没有发出过那声嗤笑般,板起面孔,返回自家场子,恍若无事般经营起生意来。
我转回到楼上的办公室。
明道不见了。
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是个纸人所做的替身。
维妙维肖,要是以肉体凡胎打眼看过去,与真人几无差异。
这可不是外道三十六术的法门。
我凑过去细观察。
纸人本体只有巴掌大小,里外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符咒的线条都带着浅淡的红色。
那是血迹。
这符咒是用明道自身鲜血所书画。
这法门,很有些意思。
我一直研究到午夜,眼见着时辰差不多,这才起身,穿窗而出。
窗户虚掩,留有一条小缝。
明道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留了这条缝,说明她过后还会再回来。
这是给她自己留的开窗后路。
程老头看人很准。
玄相教出来的弟子,再怎么不堪用,也绝对不会是无知的小白花。
毒蛇窝里出来的,只可能是毒蛇。
我推测,她应该是去找另一个力士柏义行了。
柏义行,才是她真正相信的人。
所以她在办我的事情时,只找扈亚南不找柏义行,明面上是说柏义行不听她的,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留后路保存实力。
我让她去除掉柏义行,不仅仅是在试探她,更是逼她露出马脚。
哪怕没有天罗这档子事,她也没打算老老实实听我的去印尼。
在玄相诅咒攸关生死的情况下,她依旧做出这样的选择,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找到了解除玄相诅咒的法子。
这个法子就是她滞留京城、放手准备逃亡的底气。
可被她视为可以消耗掉的扈亚南却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不仅早就投靠了天罗,甚至还可能在天罗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