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那我就说了。这天罗为首的叫织罗人,不是一个,而是七个,号称七老仙,各有不同本事,分领三台八柱七十二连营,号称手底下兄弟过万,可实际上也就几百人,但各行各业都有,上牵下连,消息灵通,专门给京城豪右势力人家做事,说一句手眼通天绝不过分。不过最近天罗因为参与到一些大衙内的纷争,惹上了极大的麻烦,要是处置不当,这个年很有可能过不去……”
我就把天罗卷入郑六和许安生一伙人的纷争这事讲了一遍。
亿万财富,公然绑架,门前上吊,已经足够复杂诡谲,其中又不免提到高天观惠真人显圣驱逐京城江湖术士,公开悬赏天罗营将,助郑家寻找郑六却牵出藏身玉福寺的密教徒圆道这些内容,听得在场众人都是惊异不已。
曾云祥和张明怀更是眉头紧锁。
等我讲完,曾云祥便问:“这都是真的?”
我冷笑反问:“曾老板怀疑我?”
女秘书轻轻拉了曾云祥一把。
曾云祥没再说话,只哼了一声,态度昭然若揭。
张明怀便打岔道:“曾老板只是有些震惊,不是怀疑老哥。我们这次进京的目的黄老先生同老哥讲了吗?”
我摆手说:“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黄老先生只让我帮忙打听天罗的事情。”
张明怀便问:“难道黄老先生没有别的托付?”
我瞟了曾云祥一眼,道:“我一个跑江湖的飞贼,做不了别的大事,也就打听些消息罢了。能打听到的,我都说了,这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废话,转身就往外走。
张明怀犹豫了一下,刚想张嘴,女秘书抢上一步,轻声道:“我送曹先生下楼吧。”
来时是她引路,去时由她送客,倒也理所当然。
张明怀就没有出声。
从套房里出来,我只管往前走,也不理会那女秘书。
一路无话,直到出了酒店,来到门外,眼看着我要往门口等客的出租车上去,女秘书方才轻声道:“老相客慢一步。”
我一挑眉头,侧脸看向她,道:“不是跑海的?”
女秘书温声道:“曾老板富贵根底三代传,生来人上人,不懂江湖是非,说话没轻重,老相客多担待,有得罪处,小妹替他赔礼。”
我斜着眼道:“你什么身份能替他赔礼?加查马达的大学生,抱歉,咱爷们打小趟海张帆子,没坐过馆,大字不识,不懂学问,两眼打幡子,只认帆上名字。”
女秘书左右瞧了瞧,侧身挡着手,做了个五湖势,道:“四海不张帆,顺风便是缘,老相客看黄老爷面上我回去安顿一下,半光景来向您赔礼,着不?”
我嗤笑了一声,道:“黄老爷脚踩两广千顺东南,虽然有鼎鼎大名,但威风不过大江,在咱们爷们这里卖个面子倒也不是不行,却也不能没完没了。想给姓曾的出这个头,得看你这帆子有几丈几能撑多大船抗得住几尺浪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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