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能够做出正确选择,没有被钱财迷了心窍,这人还是可以用。
我说:“师兄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承认。不过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没立刻来见我,这事不能不罚,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道正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把短刀来,将右手往地上一放,举刀就往手腕上剁。
我轻轻一勾手指,牵丝掠过,短刀齐柄断掉。
道正重重砍落,拳头打在地上,刀柄紧贴着手腕划过,茬口割开一道淋漓的血口。
我冷冷地说:“想拿一只手蒙混过去,你是觉得我年轻好欺负吗?”
道正不由哆嗦了一下,颤声道:“按门内规矩,当刀坑里滚一朝,看天爷意思。”
我说:“要是就这么死了,我还得再另找人来管木磨山这一摊子事。”
道正道:“真人要是愿意饶我一命,我以一定……”
我摆手说:“等我找个人过来,你先把事情交待一下,再去滚刀坑。”
道正脸煞时变得惨白,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就给丛连柱打了个电话。
老头几分钟就赶到,还是那一身笔挺打扮,脚下生风地进了门,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道正,这回没敢自作主张继续扮南方人,而是直接问:“真人,有什么吩咐?”
我指了指道正,道:“你同行,以前给我师兄办事的,联络一下吧。”
丛连柱蹲到道正旁边,细细打量了几眼,便问:“吃香口饭的?”
道正勉强抬起头,道:“是,兄弟扯花帆子,川南梁上客,仁义海上领风传,占山拢穴头,专吃这一口香,蒙跑海的同相兄弟抬爱,给了个笑号杵大腥。”
丛连柱一听,表情立刻端正起来,摆了个五湖手势,道:“哦,原来是老买卖,失敬,失敬,兄弟小连号,同扯花帆子,专吃火轮子,初到贵宝地,还请您往后多照应。”
道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老相客言重了,是兄弟我以后得请您多照应。”
他说着,把那个人造革包推过去,“这是我承包木磨山以后的花底子,包括周先生让人打进来的,都在上面,一清二楚,麻烦老相客盘算盘算,清了底,我好滚刀坑给惠真人赔罪。”
丛连柱道:“行啊,好好赔罪,真人那是在世神仙,只要你心诚,别说滚刀坑了,就算摘了脖子上的挂件,也一样死不了。真人,他这东西我就拿着了?”
我摆手说:“先拿着,你带他去滚刀坑吧,死活的给我个信儿。”
丛连柱应了一声,夹起人造革包,领了道正就往外走。
道正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挪得异常艰难。
所谓滚刀坑,就是在地上挖一坑,坑底倒插上刀子,人往坑里一扑,运气好,不伤着要害,就能活,运气不好,戳了心肺脖子之类的地方,当场就死,做见证的人在旁边顺手填土直接埋了。
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