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宋烟真的搞不懂时霆的脑子,他真的以为把她送上和亲死路以后,他们还有可能?
她真的很累,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时霆的声音,“你与我……不该是这样。”
宋烟脚步顿住,抬头,望着夜空。
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皑皑白雪将周遭的一切建筑裹了一层银霜。
将沟沟壑壑粗暴抹平。
就像此时的时霆,试图用现在的示弱,抹平过去一切的伤害。
她嗤笑。
抬步,踏上台阶。
“我之前说错了,时霆,我既已回来,那我们注定就该不死不休的。”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她驻足回望:“与你虚与委蛇,与你说话,与你哪怕只是同在一处,都让我恶心。”
时霆的脸,在白雪照应下,更白了。
“你不配我过去炙热的爱,更不配我此后浓烈的恨,有什么手段你只管使出来,就看我与你,能斗到何时,只论输赢。”
说完,转身迈入大门。
守门小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宋烟大步离去,又探头看了眼府门外马路上如雕塑站立的权臣,犹豫是否要关门。
霜降和秋分却已上前,替他做了决定。
大门缓缓闭合,时霆终究仰头,闭眼。
随从轻声提醒:“公子……”
时霆未应,久久,转身,脚步沉重缓慢,如同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往前走。
随从忧心的叹了口气,牵着马车,跟在身后,徒留下一片斑驳的脚印在雪地上,渐行渐远。
宋烟回到东正院的时候,祖母还未睡。
“明日就是宫宴,你与祖母一道前去,前两日内务府送来你的公主服冠,你一直忙,还未曾试过吧?现在试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连夜改了,还有……”
絮絮叨叨,很是忧心。
宋烟一一听了,让人服侍着穿上翟衣与九龙四凤冠。
祖母看着走出的宋烟,满是威仪,隆重,高贵,瞬间老泪纵横。
宋烟急忙上前:“您怎么还哭了?是不好看吗?”
祖母抹泪:“好看,好看,我的烟儿……当真是绝色淑容,怎会不好看?”
想上手触摸,又收回手,满是欣慰的绕了一圈,连连点头。
“真好看,”又问,“可有不合适的地方?”
内务府都是根据她的身体裁剪出来,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金线绣制翟鸟似乎要腾飞,活灵活现,精艺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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