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你且在府内好好养伤,什么时候用你了,会告诉你的,”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宋邑抬眸,用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注视着宋烟,“他们巴不得我死呢。”
宋烟就明了:“很巧,我们一样。”
说完迈步走出。
宋邑目送人离开,转身平静的坐下。
那个小乞丐,被他起名叫听竹的小少年上前来,迟疑的看着宋邑:“郎君,该喝药了。”
宋邑将药一饮而尽,突然笑了:“有趣!”
听竹下意识接嘴:“什么有趣?”
宋邑看听竹,认真问他:“你说,什么情况下,人会改变?”
这话问的,听竹挠头;“人不是一直在改变吗?”
他不懂大道理,但也知道人是善变的,曾经关系密切的两人,也可能因为一个馒头争的不可开交,曾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也可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丢进风月馆,做那最下贱的行当。
宋邑笑着摇头,不再说话。
宋烟出了竹筱院,走了几步,又停下。
过了会,回头。
竹筱院不大,周围种着一片竹子,幽深阴暗。
她转首,快步回到东正院。
祖母正在喝药,看到她进来,放下药碗招手。
“烟儿过来,祖母给你看个东西。”
宋烟过去,就见祖母拿出一个宝盒。
打开,里面厚厚的一摞银票和各种票据。
宋烟诧异:“这是……”
祖母笑:“祖母给你攒的嫁妆。”
宋烟一愣:“啊?”
祖母叹道:“总想着在你出嫁的时候给你,想想还是早点给你吧。”
这次的事情不光是吓到了宋烟,也让祖母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出事,所以还是早替宋烟想好退路为好。
宋烟拿过账本,再次翻看。
从田产铺子到金银首饰,应有尽有,丰厚的出乎意料。
不知道祖母攒了多久。
祖母说:“烟儿,祖母……想带你回祖地。”
宋烟惊诧抬头,就是秋分霜降都面带惊讶。
“祖母……”
祖母眼眶泛红,怜爱的抚摸宋烟头发,“再留在这里,祖母怕……”
护不住。
不如远离这是非之地,在祖地,做一个富家翁,招一个赘婿上门,任宋烟拿捏,总比在这吃人的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