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都吃不起。
树枝高过院墙,累累果实压弯枝头,落在男孩面前,他也只是吞着口水,让小书童摘了果子,放在墙头。
精力旺盛的少女,攀过墙头,望着男孩,笑意吟吟的说:
“既是长进了你家院子里,那便是属于你的,吃便是了。”
自此,男孩年年有了苹果吃,少女有了第一个无话不谈的玩伴。
那一年,少女八岁,男孩五岁。
少女的亲弟弟被表姐笼络走,不理自己,转眼间,又有了一个新弟弟。
仿佛上天,在弥补这两个小可怜。
宋烟想起过往,垂眸一笑。
祖母还在说:“你如今安然回来,祖母就贪心,祈望佛祖,能让那孩子,也平安。那孩子可怜。”
身边仆从无数,却只有一书童一老仆忠心耿耿。
从五岁到九岁,祖母也是把那孩子放在心上。只是后来,那男孩却再也没有出现,宋烟曾经还偷偷的爬墙过去看过,宅院深深,却只剩下几个眼生的老仆看顾院子,那个小男孩消失的无声无息。
就如同他出现时一样。
时间推移,记忆退去,这段往事也在记忆里蒙了灰。
宋烟握住祖母温暖的手,“会的,佛祖肯定能听到您的祈愿。”等回头那边宅邸修缮完毕了,她过去看一眼。
当初那孩子处境艰难,甚至有时候刁奴连饭食也不给吃,显然不受待见,她曾经甚至几度搜遍那座宅院,就怕男孩被刁奴暗中折磨死。
不过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侯府内愚园,宋新所居。
被打了二十藤编的宋新趴在床上,侯夫人坐在塌边抹泪。
林苏心疼的看着宋新背部,二十藤条,哪怕执鞭之人有意放水,可还是抽出一条条血痕,如今撒了药,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哥哥,疼吗?”
当然是疼的,但宋新勉强牵扯一抹笑来安抚:“无碍。”
侯夫人哭诉:“侯爷他也太过心狠了,怎么能下此狠手,我儿……”
伸手,虚虚浮在伤口上空,不敢碰。
宋新动了动身子,在母亲和妹妹面前裸露身体,还是有些不习惯。
“母亲莫哭,本就是儿子之失,父亲只是为了保全侯府。”
侯夫人不懂:“就算如此,装装样子也就罢了,怎还能真打?”
到底心疼儿子,说起来喋喋不休。
“都怪宋烟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会遭此劫难?”
宋新眉眼沉了沉,“母亲说得对,宋烟如今,的确不成体统,”抬头,“您作为母亲,有管教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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