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斯内普突然觉得越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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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门在身后合拢时,斯内普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里弥漫着不该存在的香气,烛火在他转身的瞬间齐齐暗了下去。
一道黑影背对着他坐在那张旧沙发上,墨镜严实地遮住眼睛,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那人周身笼罩着低气压,连烛火都仿佛被冻结。
细看之下,他搭在膝头的手指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不用走近,斯内普一眼就能确定是谁。
“出去。”他挂上长袍,声音比平时低哑。
沙发里的人影纹丝不动,只有烛光在墨镜片上滑过一道冷光。
“我说出去。”斯内普向前一步,将魔杖拿至手心。
闻言,温之余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但依旧沉默。
第三次开口时,斯内普的声音带上了怒意:“温之余!”
温之余……温之余……温之余。
那个名字像淬毒的针扎进耳膜。
温之余的指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确实讨厌这个名字,更讨厌从斯内普口中听到它。
这让他想起那些被当作“温少主”而非“自己”的时刻。
他比斯内普先一步来到地窖,本想着再努努力道个歉,实在不行就赖着不走。
反正教授最多冷着脸训斥,从来舍不得真对他动手。
可当他摸索着走进卧室,手指触到的只有冰冷的床单。
原本该放着他专属枕头的位置空荡荡的。
接着,他打开衣柜,里面再也闻不到他常用的熏香,那些精心搭配的衣饰消失得干干净净。
而魔药室里,他先前按颜色排列的药材罐变得杂乱无章,连他最爱窝着打盹的角落都被清理得一尘不染。
最后,来到客厅的他的脚尖踢到什么东西。
蹲下身摸索时,他的指尖触到陶瓷碎片上熟悉的纹路。
是他和斯内普一起在霍格莫德陶艺店做的马克杯……
温之余记得当时两人绘画的样子,记得上面的每一片纹路。
而现在,它碎在墙角,就像他们之间某个破碎可笑的誓言。
温之余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在地窖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站起身,墨镜后的世界一片漆黑,却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楚。
原来“结束”不是气话,是通知。
当斯内普第三次喊出那个全名时,温之余突然抬手摘下墨镜。
墨镜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之余转身,脚步沉重的走向门口。
神识中,翻涌的火焰将他的右手抬起,势作攻击。
温之余猛的化做红雾靠近,一手拉住对方的手腕扣在门上。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一向温和的声音这次带了些扭曲,顾不得疼痛,他首先就感受到了挣扎。
“所以最后……”温之余手上用力,指甲深深陷入手腕,“你还是选择要离开。”
“要抛弃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