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特别是高年级的学生,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自从他们一年级入学以来,这么多年,斯内普的衣着几乎没有过几次改变。
就连上次拉斯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探讨聚会中,斯内普也是杀着一席黑袍将德拉科一把薅走。
除了个别人,几乎很多人记忆中的斯内普教授,永远是一身黑色,走路很快,黑袍翻涌。
“难道是庆祝自己当上校长?”有人惊天发言。
随后,众人都觉得这个是最可能的。
毕竟,斯内普教授不会真是因为传闻中的女友而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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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寒风路过耳边。
有人说,将烦心事丢进风里,走一步,就能散一点。
青石板承载着无数人的脚步,将漫无目的的人送往湖边。
上一次在这样的雪天散步到黑湖是什么时候?身边又跟着什么样的人。
雪花从半空落下,将欲以弃下的心事又重新覆于肩上。
斯内普的脚步停在湖边,目光与同月光一样,被深邃的黑色吞噬。
他不是一个喜欢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人,至少他自己不这么觉得。
可即便不刻意去想,但是在很多瞬间,却又不可避免的陷入。
按照时间,这是温之余离开的第三个月。
他们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而且或许可能,还会不止如此。
斯内普等了很久,从白天等到黑夜,从礼堂等到黑湖。
这个世界从无到有,从吵闹到寂静,从欢歌载舞到孤身赴月。
他始终也没能等到那个人。
斯内普想着,再熬一熬吧,马上风吹落叶下雪,这一年就过去了。
寒风中,暗色的礼服与黑湖相得益彰,胸前的胸针被雪花衬得红颜。
他低头,将怀中的玉佩摸出来再次摩挲。
在华夏的一本古籍里,写过这样一句话。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
斯内普当时想,这恐怕是酷刑,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可事到如今,他突然觉得书中写得不对。
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又怎么舍得让他承受这份痛苦。
雪花落在玉佩上,融成细小的水珠,像无声的泪。
斯内普的指尖抚过黑龙的纹路,那玉石的温热仿佛还残留着某人的体温。
黑湖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圈圈荡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叹息。
他想起温之余最后一次吻他时,那双金色的瞳孔里盛满的,不是欲,而是近乎离别的温柔。
当时他不明白,现在却突然懂了。
那个人早知道自己会离开很久,却还是把最柔软的部分留给了他。
聪明如他,整整三月的时间里,斯内普怎么可能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