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宴会安排是和魔法部的校长任命一起下来的。
斯内普接到麦格给到的圣诞节时间安排的的同时,一封被打落了无数猫头鹰,最后被他亲手接回来的信封一起到了地窖。
今年的圣诞节,按理说是没有多少人有心情参加的。
但是可惜,因为幽泉的缘故,全校师生都被迫关在学校,失去了一切的外界交流。
小巫师们的情绪每况愈下。
麦格心急如焚,连带着几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老师开设了几个心理疏导工位。
只是僧多粥少,短短几天,连带着老师们都一蹶不振。
无奈,被迫喝了几瓶提神剂之后,决定还是将圣诞节宴会提上日程。
“我们需要一点光,”麦格在信上写道,字迹被水渍晕开,“哪怕只是烛火的幻影。”
窗外飘起的雪花粘在玻璃上,很快凝成冰花。
斯内普捏着那封边缘破损的信封,指尖在火漆印上摩挲。
除了麦格的信,他手边还有另一封。
写封信他看过了,但是不想再打开第二遍。
对于被魔法部任命为校长这件事,斯内普其实有过预测。
为什么呢?
斯内普烦躁皱眉。
他不知道温之余是不是有意的,亦或者是情势所驱。
温之余离开的时候,将所有伏地魔派来的食死徒全部杀死。
随后,他封禁了这里。
以至于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里……就只有他一个能主事的食死徒。
不找他还能找谁?
羊皮纸在烛火下泛着陈旧的光,魔法部的印章像一道烫伤的疤痕。
斯内普想起早晨那只撞死在塔楼附近的猫头鹰,羽毛沾满冰碴,喙里还含着半片没吐出的血沫。
那畜生用最后的力气把任命书砸进他怀里,仿佛在完成某种恶毒的诅咒。
他冷笑一声,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壁炉。
火舌舔舐羊皮纸的焦糊味里,混进一丝熟悉的苦艾。
那混蛋似乎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清理掉所有竞争者,留下最棘手的烂摊子,然后自己躲进某个血湖深处装死。
窗外风雪更大了。
冰花在玻璃上蔓延,像某种缓慢的封印。
斯内普望着结霜的窗棂,突然觉得很累。
毕竟,校长袍这种东西穿起来肯定比食死徒的面具还要沉重。
时间临近圣诞,窗外的雪景漫山遍野。
威严古老的城堡在风雪中挺立,飘落的雪花偶尔夹带几滴雨水。
斯内普推了下午的课,拿着玉佩去了趟波多贝罗路。
拿着钥匙打开门,斯内普熟练的将云雾挥开,踩着空气去到竹林。
他最近常住这里,每天霍格沃茨的课程结束后就会过来。
湖边不远处的小亭里,石台上几乎摆满了斯内普这段时间带过来日常翻看的书籍。
不是地窖不好,也不是地窖不够安静,只是他觉得,这个地方能给他一种心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甚至无法理解。
但不可置否的,斯内普接受了。
同他一起天天奔赴竹林的还有南隅。
在外面,他得时时刻刻紧盯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无法躲过他的视线。
可进来后就不一样了。
只要保证在斯内普附近设下一点触动阵法,他甚至可以在亭子顶上躺着睡觉。
这个地方几乎是他和少主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一片的规划他都有参与。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想,教主大人来了也……好吧,二长老来了也抓不住他。
这样想着,南隅快乐的将口袋里的糖果丢进嘴里,躺在亭顶找了个舒服地方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