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你护好孩子们就好。”
说不定今日自己再不能平安回来,沈清玥想到此处,心里隐隐泛出酸意,她踮起脚在江时景肩头贴了贴,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跟着小太监一起离开。
………
偏殿内,刑天背对她而立,手中把玩着太子生前佩戴的玉佩。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沈清玥笼罩其中。
“太子临终前,当真什么都没说?"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沈清玥深吸一口气:"殿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彻查。"
"彻查?"刑天猛地转身,玉佩应声落地,"你可知他为何独独要见你?若你俩早先没有交集,他为何最后一刻会想要见你,而不是旁人?”
他的眼中翻涌着风暴,
沈清玥抿了抿唇,想解释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开口道:“五皇子不必多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便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无法自证,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刑天挑了挑眉,突然唇角勾起一抹笑,上下打量了沈清玥那一圈,然后说道:“你还真是……总能让我刮目相看。”
沈清玥抬头对上刑天的目光,虽比方才多了些澄澈,但还是有深深的阴霾在。
但她还是顺势接到:“五皇子英明神武,应当看出这是太子的阴谋,他只是想离间我们……”
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这的que是最合适的伙伴。
刑天摩挲着太子书房暗格里找到的半幅地图,冷硬的线条在掌心凸起。
他转身对沈清玥道:
“三日后,你和江时景带人去城西废宅。"他将地图推到沈清玥面前,烛火在他眼底跳动,"宁北王最后的线索,就在那里。"
沈清玥攥着边缘卷起的图纸,纸页间残留的霉味混着墨香。
她想起太子临终前戏谑的眼神,喉间泛起苦涩:"殿下当真信我?"
"我信线索。"刑天起身时带倒了案上茶盏,琥珀色的茶水在地图上晕开,宛如蜿蜒的血迹,"但若你敢有半分隐瞒——"他的声音陡然冰冷,"江家满门,都将为你的谎言陪葬。"
“是,民女万死不辞。”
………
城西的秋雨裹着尘土,将废宅的青瓦染成灰黑色。
沈清玥和江时景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惊起满院乌鸦。
腐木梁柱间,一个身披玄色斗篷的身影正对着墙上的画像凝神,画中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怀抱婴儿,眉眼温柔。
她右肩有一块浅粉色的桃花胎记。
“谁?”黑衣人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