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不瞒将军，殿下今早收到密报，说是圣上要立二皇子为监国。殿下急火攻心，吐了不少血。”
江时景心中一震，连忙道：“劳烦公公通禀，就说江某有要事相商，关乎韩建业将军当年冤案一事。”
当初韩建业站队太子，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其实也不能说是站队太子，更多的是韩建业遵循旧礼，他觉得既然已经立为太子，拿自己就应该推崇新君。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江时景提此事，也是希望能够让太子想起当初的事情。
不出所料，片刻后，小太监折返将江时景引入书房。
太子斜倚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见到江时景挣扎着要起身：“江副将，当年之事你有什么证据，还是说你手里有二弟的把柄？”
江时景连忙扶住他，将龚守昌的证词和盘托出。太子听完，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果然是他……可如今父皇要保他，我们该如何是好？”
江时景沉吟道：“殿下，龚守昌虽能证明二皇子私通匈奴，但要揭开韩建业将军的真相，还需从当年的卷宗入手。据叶相所言，当年韩将军的奏疏被替换过三次，经手之人必然留有痕迹。”
太子眼中燃起希望：“你是说……去大理寺查卷宗？可大理寺卿是二弟的人，恐怕……”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江时景反应极快，抽出佩剑冲至窗边，却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不好！有人偷听！”江时景神色凝重，“对方轻功极好，想必是二皇子的暗卫。我们的计划恐怕已经泄露。”太子撑着桌子起身，眼中闪过决然：“既然如此，今夜我们就闯大理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韩将军讨回公道！”
而此时的叶府，叶相正在书房反复研读密报。烛火摇曳间，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管家小心翼翼地进来禀道：“老爷，小姐在庄子上绝食三日了，您看……”叶相揉着太阳穴打断道：“随她去。告诉看守的人，若她敢踏出庄子半步，就地处决。”
管家退下后，叶相从暗格里取出一卷泛黄的卷宗。最末一页，赫然有圣上当年的朱批：“韩建业拥兵自重，着刑部彻查。”字迹虽工整，却比平日用力许多，在宣纸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叶相望着批文，喃喃自语：“陛下啊陛下，您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
金銮殿内，龙纹烛台的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将满朝文武的影子映得扭曲变形。
太子跪伏在地，因咳血而染红的衣襟在明黄龙袍的映衬下，宛如绽放的红梅。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二皇子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喉间涌上的腥甜让声音愈发沙哑：“儿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二弟监国实乃众望所归，儿臣愿自此远离朝堂，再不参与皇室纷争。”
“够了！”圣上将手中的奏章狠狠摔在蟠龙阶上，纸张纷飞间，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太子之位岂容儿戏？你这是用退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