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表态呢除非陛下亲自问,若陛下愿意亲自问的话。”
“不必!”
李显穆大手一挥道:“叔父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方才我让介庵公去做什么
马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上书皇帝,请求立刻迁都!
我亲自拿着奏章去请胡广在上面署名,倒要看他签不签这个名字!”
解缙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想笑,李显穆这一招简直是绝了,直接亮剑,把他逼到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境地,而无论他签、不签、还是犹豫,都不行!
签就失去人心,不签就失去圣心,犹豫不绝则是首鼠两端,同时被厌恶。
“胡广之路绝矣!”
解缙真是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能终结掉胡广,那其他人是否可以以此而为呢”
李显穆摇摇头道:“那还是不同的,这一招之所以能够用来对付胡广,是因为他现在汇聚的声势,还特别虚妄,只是因为他入阁而后才有这群人汇聚。
他本身在江西是没有底蕴的,这等汇聚的势力,很容易就会被吹散,但是诸如介庵公,亦或者另外几人,底蕴深厚,难以因为一件事就被抛弃。”
“听明达你的意思,你认为胡广一定会同意迁都了”
“九成把握吧,胡广这种人,首要目的是活着,所以他不会去反抗能轻而易举让他死去的皇帝。”
解缙想了想,还真是如此,胡广是必然不敢明面反抗皇帝的,看来他刚刚生出的一方巨头之梦,就要折戟沉沙了。
“京中局势之繁杂,有些远超我想象,叔父,我还需要理清一下。”
“那我先回馆中了,待你有空闲,再到府中闲坐吧。”
解缙离开后,李显穆闭上了眼,开始分析方才解缙所说的那些事情。
即便是李显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如今京中的棘手程度,简直堪比当初父亲从江浦刚回京时。
甚至从复杂程度上来看,犹有过之。
那时父亲所面临的是几位尚书,但父亲毕竟身份特殊,先天立于不死之地,再加上皇祖父在位时,杀尚书如杀鸡,是以好下手。
可现在李显穆所要面临的,倒是没有杨靖、李原名、詹徽那种真正互相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仇敌。
但结果是一样的。
他还是要对那些身居高位的大臣们动手,还是要对盘踞于江南的大族以及大族出身的那些官吏动手。
这好像就是他父子二人的宿命一样,吃饭睡觉打江南文人,甚至不是故意要打,而是想要做些对天下有益的事情,最后发现总会和江南文人对上。
这江南文人的存在,难道真的就是和国家大事作对不成
李显穆皱眉沉思着,黄淮能够拉来一部分浙东文人的力量,而后迁都到北京,北人肯定是会同意的,这些人天然就是支持自己的力量。
南人之中,主要的反对者定然是江南,但福建和湖广可能也会暗搓搓的反对,只有四川大概率无所谓。
“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李显穆轻吟着他在皇帝面前提出的建议,“不知道这次能够把多少人勾引出来,这一次尚且勾引不出来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实际上对于李显穆而言,江南中最坏的那些怀有异样心思而赞同迁都的人。
那些反对迁都的人,心中所想很好猜出来,无非是北方苦寒,应天繁华不愿意远赴北边,亦或是因着京城所在,而能得到实际利益。
可那些赞同迁都的人,难道就都是心中装着国家社稷吗
自然不是。
有的人恨不得京城迁的越北越好,这样江南便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侵吞起百姓的土地,亦或者钻国家的空子,就方便许多,毕竟远离了天子脚下,那可就是真正的土皇帝了。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国之大贼,而这些人从来也不少,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