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举动,似乎是太冒失了!
反而让李祺生出了怒意。
方才之语太过于过火,不及补救,便又听李祺重重喝声道:“本官不过是一介学士,既不曾如御史有弹劾之权,亦不曾执掌刑冬之责。
若诸生有坐法之事,去求那等九卿甚至去求陛下更为合适,而不是在本官这里说这些讪谤之言,若是教朝野知晓,还以为本官已然直升九重宫阙之上,位列宰辅,有操持生死之权了!”
“景和公息怒。”
“景和公息怒,我等并未坐法,只是眼见东明精舍一脉竟一日之间于此地,心有戚戚焉。”
“景和公,东明精舍一脉铁证如山,可难道我等无辜之辈,便要就此受之牵累吗”
“如今锦衣卫横行,刑吏国子监中,以文字而捕风捉影,以至于人心惶惶,我等江南文人,有言难辨,景和公天下鸿儒,当今天下无人可出公右者,文辞之中,书文之上,景和公一言而断之,又受宠于陛下尊前,是以求至架下!”
道出这些言语的几个士人已然是泪落而下,同属于江南士人,甚至很多同属于浙江士人,怎么可能平日里没有来往,而在锦衣卫那里,这些捕风捉影的来往就足以成为证据。
若是早知道东明学派会搞出这等诛九族的大罪,他们绝对会离得远远的。
李祺微微眯起眼,心中则在暗自冷笑,宋濂等人怀念故元,难道眼前这些人就真的这么干净吗
同属于江南,难道真的就不怀念故元吗
毕竟元朝给的待遇,不为之殉国都可以称得上难报国朝大恩了!
无非是没有如同宋濂那么过分,做了大明的官,还诋毁大明,可李祺还知道,这件事到东明精舍为止是最好的。
打击东明精舍是证据确凿的,是真正的铁证如山,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个不字来,所以无论是士林还是朝野之中,没人指摘朝廷滥杀,只说东明精舍一脉罪有应得。
可一旦牵连其他人,那局势就不是他所能控制,而必然要交付于锦衣卫之手,捕风捉影、罗织罪状,大造血狱冤案!
纵然李祺有压江南之心,可他绝不会去做那等构陷之事。
不让锦衣卫插手这是李祺的底线。
打压东明精舍虽有私怨,可到底是属于公事,但一旦牵连其余人,那就是私怨乃至于死仇。
为何锦衣卫指挥使以及历代大明权宦都难有好下场。
便是因为他们做事超出了尺度,超出了权责所在,那些本该宣泄于公器之上的愤恨,被他们过激的举动引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诸位今日围在此地,那本官若不给一个说法,怕是难以走脱,在此闹市之地,也正好为尔等宣讲朝廷之法!”
李祺昂然道:“元史之东明精舍一事,陛下命本官、刑部尚书郑赐郑公、大理寺卿陈英陈公三人主办,锦衣卫指挥使协查。
这是陛下之命,为何如此
陛下深知洪武朝锦衣卫指挥使多有不法之人,天下之人不敢言只敢怒,元史一事,陛下有仁心慈意,不欲牵连众多无辜,亦是为了安天下人心,是以只让锦衣卫协查,可尔等却不能体会陛下苦心,不过是抓了几人,还不曾上刑用命,就聚躁鼓事,真是生生寒了陛下之心!”
被李祺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有羞惭之意,实在是锦衣卫凶名在外,当今圣上又多类先帝,让人不由畏惧,可细细想来,圣上自靖难以来,并未有过暴虐滥杀之举。
从宫阙问罪开始,处罚诸臣皆是有理有据,和先帝是大不同的性子。
李祺这第一番话先是替皇帝说话,一切荣耀仁慈皆归于强势皇帝,这依旧是他的生存法门,这也是他能在洪武、永乐两朝得到恩宠的缘故。
至于不强势的皇帝,李祺是没机会遇到了。
“再说尔等无辜之事,既然无辜,那便不该这么急躁!”
李祺厉声道:“当今又不是王朝末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