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神色恭敬道:“母亲、父亲,孩儿知道今日之事是孩儿处理不当。孩儿定当反省自身,日后定不再犯。”
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一脸疲惫的挥了挥手:“史家既然来人了,你就出去看看吧,他毕竟是是赦儿的外家,也不好一直晾着。”
“是,儿子这就过去。”贾代善忙应了下来。
待到贾代善离开后,老夫人才遥遥的点了点张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就这点子能耐不成?如今你掌着府内的中馈,想让他吃亏,有的是法子,怎得就选了硬碰硬?”
张慧闻言,忙笑着抱住老夫人的胳膊,一脸讨好的说道:“老祖宗莫要生孙媳的气,是孙媳冲动了。
孙媳也不知怎么的,一听到保龄侯这三个字就控制不住自己,实在不是有意同老爷起争执的。”
老夫人长叹一声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说道:“史侯虽也是个英雄人物,但和你祖父一样,年轻时过于专注功名利禄,疏忽了子女的教养。也因此,史家子孙中虽不乏才华横溢之辈,却也多有行事乖张、不顾大局之人。
他那个大儿子更是同你公公一样,做事都是只凭着自己的心情,丝毫不考虑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次,他本意是给咱们国公府添堵,没想到却得罪了朝中多数大臣。如今史侯还在倒没有什么,一旦史侯没了后,保龄侯府只怕是要彻底没落了。”
张慧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深知,史家作为贾府的亲家,其兴衰荣辱与贾府息息相关。而史侯的行事作风,无疑会对史家乃至贾府的未来产生深远影响。
“老祖宗,那史家此次来,究竟所为何事?”张慧试探性地问道,心中暗自揣测史家来访的意图。
老夫人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低声说道:“管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咱们不见就是了。”
说着拍了拍张慧的手,安慰道:“保龄侯府虽说是赦儿的外家,可因着史氏的事情,同咱们府上到底生分了。日后你和赦儿掌家后,对他们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这,合适吗?”
贾源闻言,凝声道:“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不只是史家,其他功勋世家,以后也慢慢远着吧。”
“祖父的意思是,那位要清算功勋世家了吗?”张慧轻声问道。
贾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园中盛开的黄花说道:“过些日子找人把演武堂改成书斋吧。”
“祖父!”
“回吧,九月的风到底还是有些凉了。”贾源温声说道。
张慧看着老夫人与贾源相互搀扶、蹒跚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两位长辈的话语中蕴含了太多无奈。
她伸手摘下一朵黄花,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花瓣,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大奶奶,起风了。”妙琴边说边给张慧披上披风。
张慧看了一眼园中的各色菊花,沉声道:“让人注意些老爷那边的动静,这种时候可不能让他给府上添乱。”
“奶奶放心。”
……
贾代善走出花园后,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回想起老夫人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张慧那微妙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不甘。
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就从未满意过。若不是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这国公府的爵位根本就落不到自己头上。
哪怕是自己袭了爵,在父亲眼中仍然一无是处。他宁愿提拔自己的门生故吏,也不愿把国公府的资源倾斜在自己身上。以至自己如今是空有爵位,却没有丝毫的实权。
如今他更是越过自己,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贾代善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烦躁,就这样来到了客厅。
“国公爷好大的架子啊。”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