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举起手中的小本子,上面是用马克笔认真写下的工整字迹:
“你好,我叫绘梨衣。”
她展示给路明非看后,并没有忘记旁边另一位陌生的面孔。她轻轻转过身,同样将小本子举到楚子航面前,确保他也能看清上面的自我介绍。对她而言,在场需要认识的新朋友,就是这两位了。
楚子航的目光落在本子上,随后迎上绘梨衣纯净的目光,他依旧是那副言简意赅的风格,但语气却比平时稍缓:
“楚子航。” 他清晰地说道,“你好。”
打完招呼,绘梨衣便转过身,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她未完成的游戏。对她而言,此刻还是屏幕里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更为重要。
“路明非,你和三无打算去哪玩啊?”酒德麻衣挑了挑眉,绯红的眼影在游戏厅的光线下更显妩媚,“需不需要我来给你们一些建议?日本我还算熟悉哦。”
“不用了麻衣姐,”路明非笑了笑,“我们没什么具体计划,就想到处随便看看,走到哪儿算哪儿。反正现在橘政宗这个身份已经死了,学院和蛇岐八家也重新开始合作,日本这段时间应该很太平,出不了什么乱子。就算真有什么意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老唐和夏树,“……有老唐和芬……呃,夏树在这儿坐镇。我想,除非白王提前复苏,否则也没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
“说是这样说啦,”苏恩曦依旧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声音有些含糊,“‘钥匙’现在都在我们这里,白王本体是没办法复苏的啦。那玩意儿充其量只是个危险的怪物而已。”
“话说,现在绘梨衣在我们这里,”夏弥突然插入话题,挽着楚子航的手臂晃了晃,“那就算蛇岐八家或者猛鬼众成功捕捉到圣骸,作用也不大吧?猛鬼众那边现在不是应该发疯一样满东京寻找绘梨衣才对吗?为什么感觉外面这么风平浪静?”
“或许只是我们还没察觉到暗地里的动静。”路明非沉吟道,“现在诺玛的权限已经覆盖全日本,猛鬼众很难再从网络渠道获取我们的精准情报。他们可能知道绘梨衣失踪了,离开了源氏重工,但整个蛇岐八家只有源稚生知道绘梨衣在我们这里。而他是最不可能将这个情报泄露出去的人。所以,表面上看没什么大动作,反而很正常。”
“嗯,”楚子航点头表示同意,“无论对学院、蛇岐八家还是猛鬼众而言,当前的首要目标都是优先找到圣骸。这才是决定局势的关键。”
“我有个疑问。”苏恩曦突然举起手,像课堂提问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什么?”路明非看向她。
“赫尔佐格——或者说王将——他的最终目的是窃取白王的力量。这个过程里,最关键的两样东西:一是白王的圣骸,这个我们先不谈;第二关键的就是绘梨衣,他需要绘梨衣作为‘容器’或‘桥梁’来过滤龙血毒性,随后才能安全地接纳并控制那份力量。对吧?”
她顿了顿,环视众人,继续说:“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绘梨衣在我们手上。就算他侥幸得到了圣骸,没有绘梨衣,他也没办法安全地从中汲取力量吧?强行融合的结果,大概率是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这肯定不是那个老阴比想要的完美结局。”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皱起眉。
“没错!”苏恩曦肯定地说,“那老东西能把本体藏得那么深,算计了这么多年,绝对是个资深老阴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只准备‘绘梨衣’这一个方案呢?”
“我猜他肯定准备了后手。绘梨衣是他计划中最完美、最理想的选择。但如果无法得到这个‘最佳选择’时,他会不会退而求其次,启动第二套、甚至第三套备用方案?比如……寻找其他虽然稍逊一筹,但也能勉强承载力量的容器?”
“要想让白王的力量安全地复苏并被掌控,本质上需要两个条件:一是祂的圣骸,二是一个血统足够强大、足够纯净的混血种作为载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