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老人浑浊的眼珠映着台灯,像两枚温润的琥珀。
“奶奶,我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这件事,总之就是需要换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后面还可以回来的,不用担心的。”真跪坐下来,额头抵在奶奶膝头,老人和服下消瘦的膝盖骨硌得她生疼,却莫名安心。
“是那些朋友的事?”
“是跟他们有关啦......”真闷闷的说,随后又急忙解释,“不过您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不怪他们的,是我不小心......”
“傻孩子,换地方就换地方吧,只要人没事就好。”奶奶的手抚上她的湿发,就像在哄小时候的她睡觉一样。
路明非能清楚的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对话,他现在的听力已经可以跟开了镰鼬的正常混血种相比,甚至还要更好。
他相信恺撒和楚子航也都能听见,把真小姐卷入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的问题,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蹲在这里放冷枪,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将那枚子弹给控制住了,自从上次战争实践课后,他就对放冷枪这事有了防备,他自己倒是不怕别人对他开枪,但是对他身边的人开枪就不太好了。
恺撒以为是他没留活口,可实际上是那个人在放完冷枪后就直接服毒自杀了,太果断了,果断的让路明非觉得这个人完全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他突然想起那次在战争实践课碰到的那个男人,酒德麻衣说后面又碰到了那个男人,他那会儿还猜过是死而复生来着。
时隔多年,又或许是重生的原因,他将很多事情忘掉了,上次路鸣泽在梦里戏弄他的时候不仅仅只是让他回忆起了在梅津寺町的山上发生的事情,还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别的人和事情。
比如那个正义的女孩,还有她的父亲,这让路明非确认了一件事情,酒德麻衣碰到的那个男人并不是死而复生,极有可能是克隆人,因为是克隆人,所以可以被随意地牺牲掉,因为再制造一个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路明非不敢确定这个枪手是不是克隆人,赫尔佐格的影武者也是可以毫不犹豫服毒自杀的,那么问题来了,不管是赫尔佐格还是天阙,他们派来这个枪手是为了什么呢?仅仅只是想要挑衅他?